现在，终于有个不怕事的崽替她问出来了，简直不要太激动。

然而，就在众人明晃晃的好奇眼神注视下，戚修能也只是默默扫了四皇子一眼，笑道，“此事与我们的合作有何关系？”

没有否认？！

这下冯既明更加好奇了。

显然，冯既明是典型的初生牛犊不怕虎，面对戚修能的委婉转移话题，反而更是直视戚修能，犀利地问道：“此事与我们的合作当然有关，戚大人，学生斗胆问您一句，您的良人，是哪家的？准备何时求娶？”

这声音真是不小，冯明舒暗自心惊，又向春樱使了个眼神，空出了一大片场地。

只是，这个这俩问题致使场面更加安静，似乎是全都屏住呼吸一般。

冯既明说完，看着皇姐给力的眼神支持，迫不及待的又追了一句，“是我们都认识的人吗？”

勇士，真的。

这还没完，冯既明动了动嘴巴。

“皇弟……”冯明舒觉得再问就过分了，老师虽然没脾气也不能这么直接啊，最主要是，她有点不想继续了。

冯既明打断道，“皇姐，这可是大事，我们自己人总得知道是谁吧。”

虽然这么说也没错，但是冯明舒还是想要逃离这气氛，仿佛被逼问的是自己一般，压抑。

冯既明语气颇有几分严肃认真。

倒是真的像是为了事情万无一失而紧张冲动。

戚修能觉得可以理解，只是无奈摇头，笑道，“微臣无意娶妻。”

“为什么？”冯明舒开口问道，说罢又觉得语气太过惊喜，连忙低头。“我是说”

“皇姐，既然你不想嫁人，戚大人不想娶妻，你俩凑一对儿不正好。”冯既明再再再次不怕死的开口道。

鬼使神差的，冯明舒没有说话，内心居然真的琢磨起冯既明的胡诌。

戚修能也愣了片刻，似是有种乱拳打死老和尚的无措，一时沉默无言。

寂静，尴尬。

“那个……我今天偷偷出来的时间挺长了。抗倭的事明天再讨论吧。”话毕，冯既明麻溜的离开自己一手制造的尴尬现场。

马场歇息室。

冯明舒心不在焉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茶。

看着窗外细密的雨丝，发呆，半晌才突然道：“我那里还有一把老师的伞……”

一句话没说完，就见戚修能脸色变了，刚要到嘴边的茶水杯，立刻又放下了。

冯明舒看着老师的眉头，又看了看窗外，雨丝细细，“老师不要多想，四皇弟性子跳脱，他……”

远处，两匹马，一匹枣红，一匹全黑，一左一右，漫步吃草，马场管事的儿子和小孙子跟着旁边，哈哈大笑。

两人转头迎上冯明舒的目光，忙咧嘴弯腰笑着致意，被抱在怀里的小孩子一双黑眼睛贼亮。

“公主。”

戚修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冯明舒心神微恍，急忙握紧茶杯，回头。这一下，生生看愣了神。

戚修能浅浅微笑，似是有了些不同寻常的暧昧。“我想为公主弹奏一曲，不知可否？”

“好！”冯明舒点头应下，心里隐隐有了几分期待之感。

戚修能笑了笑，朝冯明舒深深看了一眼，起身拿起旁边的古琴。

“公主，这首曲子，在你十四岁时，就想弹给你听。”戚修能笑了笑。但是原本，他从没打算让她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