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修能愣了一下，不由也笑起来，“那看来我得改改，原来我让我的学生这么困扰。”

“这有什么好改的，这是对那些皇子们的考验，而且我很喜欢啊。”冯明舒话毕，有些想咬断舌头，今天真是糊涂了，三番五次尴尬，急忙补充道，“我是说，我很喜欢老师讲的课，旁征博引，有的时候我几天弄不明白的问题，老师两句话我就懂了。”

戚修能微笑道，“那是因为公主聪慧。”

“药来喽，我进来了啊。”冯明舒一听就知道是吴良玉。

吴良玉推门进来，见两人相隔甚远，戚修能甚至都没坐在床边，不由觉得可惜，啧啧两声道，“戚大人坐那么远，你俩说话全靠吼的吗？”

戚修能摇头无奈的笑，吴家小姐近年来总爱开这样的玩笑，他已经习以为常，起身朝公主拱手行礼道，“公主，我先去处理刘子墨的事，你好好休息。”

“好，麻烦老师了。”冯明舒微微一笑。

吴良玉看着戚修能渐渐离开的背影，关了门道，“你俩真是没意思，你眼睛都这样了，他还给你行礼，你看得见吗？还有你，我都把你俩关一个房间了，外面还有你两个最信任的丫鬟守着，你居然跟他聊正事？”

冯明舒皱眉喝着这有些微苦的药，道，“我不是早就跟你解释过了吗？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老师清清白白的师生关系。”

吴良玉批了撇嘴道，“你看你老师的眼神可跟别人不一样，你对别人，虽然也是好脾气不轻易动怒的样子，但是语气冷淡，能说一个字，绝不说两个字，但是你对你老师那可是温温柔柔，轻言细语的两家小女子模样，跟那些个世家小姐一个模样。”

冯明舒伸手退开嘴边的药，皱眉道，“那时因为他是我老师，教了我很多东西，我尊重他，不敢逾矩。”

吴良玉看着冯明舒的苦瓜脸道，“有那么苦吗？”

冯明舒不想承认，只想缓一缓。

“还有啊，你每次见到你老师，都是双眼发亮的样子，这你怎么解释。”吴良玉又道。

冯明舒叹了口气道，“你忘了，我刚去找你教我练武的时候，你不也说眼睛亮晶晶的，像星星一样吗？那更说明我对老师是崇拜啊！”

吴良玉摇了摇头，“好吧好吧，你先把这药一口闷了，冷了更苦我跟你说。”

小院柴房里，刘子墨安安静静的坐在地上。

戚修能问了一圈，才走过来，推开门，就看到白面公子打坐的场景，只觉得奇特。

“你这是在干什么？”戚修能上前一步站在刘子墨面前。

刘子墨睁开眼，温和的笑笑，起身拱手道，“戚大人，我等着公主来审问我。”

戚修能笑笑，有些不解道，“刘公子既然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是要受惩罚的，那当初为什么要设计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