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子画究竟是凭借什么东西?以至于如此获得百里剑的厚爱?作为一国之主,还能如此厚爱自己的孩儿,不得不说,这也倒是百里剑的一大特色。
都说天下无情便是帝王之家。可在百里子鸣看来,或许百里剑对自己,的确是无情的。但对百里子画的话,那可就得另当别论了。
“皇上,鸣王殿下走了。”等到百里子鸣彻底走出御书房后,这边福德也便轻声说道。
“是么?走了也好,落得个眼睛清净!”百里剑闻言,睁开双眼,看了一眼下方。下方果然已经没有了百里子鸣得人影之后,百里剑这才感叹道。
原来,方才百里剑回答了百里子鸣那句话后,他假意看奏折的时候,竟然是借助那堆积如山的奏折用以遮挡,闭上眼睛假寐的!以至于,百里子鸣走了他都不知道。多亏了身后福德的提醒,他才能‘醒’过来。
跟在百里剑身边时间长久了,福德对于百里剑的一系列情况,自然是了如指掌的。
特别,是百里剑在遇到自己不想搭理的人时,他所表现出来的一切。
正如方才的情况一样,若不是福德提醒的话,恐怕直到现在,百里剑都还在假寐,未曾睁开双眼。
“奴才有个疑惑,不知当讲不当讲。”福德见百里剑果然迅速抬起头后,无声的叹息了一声,道。
收拾好自己的一切后,百里剑这才坐正了身子:“但说无妨,朕赦你无罪。”
“皇上为何如此不待见鸣王殿下?若是不喜欢,何不早早将他如当年大皇子那般,随便赐一块封地便好呢?”为何,既然不喜欢,不待见鸣王,却还是要将他留在眼皮子底下呢?
这个疑惑,福德从很早的时候开始,便已经有了。
“话虽如此,朕又何尝不想呢……”说到这,百里剑竟然露出了一抹悲伤。
这个想法,他很早就有了。但碍于万家势力的确庞大得很,所以才一直没有动百里子鸣,也一直,都没有打算将他送出去的道理……只是今日。福德似乎多嘴了呢……
“是福德多嘴了……”福德见百里剑皱着眉,似在思考着什么事情,当即便跪在了地上。
“无妨……你且起来吧。”百里剑收回思绪,虚扶了一把福德。“这一转眼,都过了二十多年了呢……朕也不在是二十年前的那个朕了,朕老了……”也是时候,该让百里子画,也就是太子殿下,多多锻炼一下,提升能力了呢……
“皇上您说的哪里话,您乃是真龙天子,又怎么会老呢?”福德心中微苦,岁月不饶人。二十年前他初到百里剑身边儿伺候的时候,他头上的发丝,都还没有白呢。也是近些年,白发才猛生出来的……
“也不知道,此次南面一行,画儿会有何收获。”画儿的成长步伐,他看得清清楚楚。只是,不管如何,都还要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去行走,自己去打磨,自己去摸出一条路来才行。
总之,画儿,一切都要小心。
“啊切……”
百里子画揉了揉揉鼻子。
是谁在想她呢,还是在议论她呢?怎么好端端的打了一个哈切呢?
“怎么了?”听到百里子画打哈切的尉迟风凑了过来,带着关切的语气,询问道。
“没什么,大概是天气开始转凉了吧。”百里子画摇了摇头,拢了拢自己身上那单薄的衣衫。抬头望了望天际。但在下一刻,却被尉迟风突入起来的动作,给惊到。慌张之中,百里子画问出了声:“尉迟风,你这是干什么?”
尉迟风不由分说的,便将自己身上的外衣给扯了下来,搭在了百里子画的肩上。语气,也是不容拒绝的,强硬的态度:“披上。外面风大,小心着凉。”
“那……你呢?”将自己的外衣给她了,那他自己怎么办?岂不是要冷着?
尉迟风看了一眼眼巴巴望着自己的百里子画,嘴角不可自控的向上扬了扬:“我不冷。”
仿佛是为了让百里子画相信自己的确不冷,尉迟风还特意向上抬了抬下巴,伸展了一下身子。
“算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进屋去吧。”百里子画见此,叹了一口气。披着尉迟风强行塞给她的衣服,转身走向自己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