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传来一声惊呼,剑士战阵出现紊乱。银衣却不受影响,纤纤玉手仿佛拥有一股魔力,只要挨着的剑士莫不将脑袋送到她的手下,玉手轻拍,便像拍西瓜般,将所有剑士脑袋拍烂。
一时间,整个战场只听‘咕咚’之声不绝于耳,不过一息,战场再没有一个剑士战立,无头尸体横倒一地。
“好手段。”远处之人似毫不在意,轻飘飘地向着这里行来,全然没有方才大战一场的气息。
张旷却是气得不轻,怒视来人,厉声大喝道:“麦成坤,坏我银衣好事很好玩吗?不若拿出你的游魂剑士来,让他们两个比较一番。”
“呵呵,张兄说笑了。”张旷怒喝之际,麦成坤来到几人面前,略略扫过徐承志和兰心一眼,便不再关注。
凝视张旷少许,嘴角上翘,露出一个不以为然的冷笑,再次说道:“游魂剑士捕捉不易,可不比张兄运气好,随便弄到一具结丹修士的尸体便能炼成银衣卫。”
“呔,麦成坤,你说得轻巧,给我再搞一具结丹修士的尸体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俩兄弟的龌龊心思,要坏我好事,也得掂量掂量你们俩兄弟有没有这个本事。”
张旷着实气得不轻,好不容易温养得稳定住了银衣卫的境界,连与鼓舌大战都没舍得使将出来,被逼无奈之下,反而用在了与麦成坤蒙面剑士的一战之中。
麦成坤利用散魂剑士差点破坏,居然还能说得如此轻巧,如此鲜廉寡耻的言语,当真以为他张旷是好欺负的主儿了。
“是吗?”又有一个年青修士过来,“就是要坏你银衣,你又能如何我们弟兄两人?”
来人霸气,直接怼上,张旷张口结舌,他与来人麦成林是为同一师门,敢怼麦成坤,对于麦成林却无法可施,门中早有规矩,同门之间不可以争勇斗狠,一经查实,后果不是他现在可以承受的。
最主要的一点,他姑母确实做过对不起麦成林叔父的错事,这成了麦家心中的一根刺,也成了张家没法与麦家硬杠的软肋。
“好啊,我回去便向师尊据实以报,你挑唆他人蓄意损害同门师兄的傍身法器,我倒要看看你那叔叔还如何护你周全。”
张旷看到麦成林敢在他面前露面,心内咯噔一跳,口中打着找师尊的旗号,内心急急转着念头。
徐承志悄悄拉兰心到自己身边,他就是有一种直觉,看来人架势,此地之事恐难善了。
果然,麦成林站到张旷身前,冷然一笑道:“对于那些娼妇之家的所做所为,我们弟兄算得上光明磊落了。”
“你!”张旷气结,心内诸多委屈涌上心头,却无可奈何对方。看对方行事,显然做好撕破面皮的打算。心内一阵发虚,气势上不由大打折扣,“麦成林,你难道敢破了宗门规矩不成?”
“呵呵,我可没那个胆子,只是路过正巧看了场好戏而已。”
麦成林鄙夷地斜视他一眼,走到一边,仰着头看天,冷哼道:“喏,看好了,那里一群妖兽呢,可不是我弟兄两人可以使唤得动的。它们想干什么也与我们无关,你还是想想该怎么对付它们吧。”
张旷豁然变色,口中低喝一声‘卑鄙’,脚下却是不停,扯过徐承志两人撒腿就跑,显是知道是谁赶了过来。
哪用张旷示意?徐承志早先一步开溜了,他招鼓舌恨意海了去,一旦看到他与张旷在一起,百分百会舍了张旷没命地追自己。
现在的自己比之修士差得太远,从神念无法外放开始,他便与大荒的牛头人没啥差别,驭个法宝都已不可能,勉强使些魔法也只能轰轰蚊子,赶赶苍蝇,实在与自己华夏之主的身份相差太远。
至于符骨之术,真不如拿在手中使得方便,至少唬人还行。
两人飞快逃跑,身后留下一串麦成坤兄弟两人的嘲笑,他们不能明着害张旷,却不妨碍使些小手段,只要寻得好机会,也许便能得偿所愿,光明正大地对付张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