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掏耳朵,继续编织。徐承志心头一喜,看来办法还是管用的,心里欢喜,决定再接再励。
准备半天,终于连出一片细胞,制造出一具超小版二壮牌喇叭,再次酝酿半天,看勾奇略显疲态,尽最大努力对着他的耳朵便是一声巨吼,声音是出来了,还比不过蚊子哼哼呢!
徐承志赫然,却也不准备再等,便以老气横秋的语气找勾奇谈话,在言语上给他来个当头棒喝。
“大胆勾奇,不思为妻报仇,缩头藏在自己的梦里不出来,真真白瞎了翠儿对你的一番心意。她泉下有知,也会不耻你的这种行为。”徐承导模拟苍老的声音哼哧在勾奇耳朵里。
“谁?谁!”勾奇四处打量,整个崖顶哪里有人?
“不用管我是谁?我来就是要告诉你一个事实,煞兀突活得好好的,剑厉也没有少过一根寒毛。”
“你瞎说,我都已经将他们杀了。喏,他们的人头和心肝还摆在翠儿的坟前呢。你说得不对,不对,休想骗我!”
“嗬嗬!杀了两头狼兽当祭品,你是胡弄翠儿还是为满足你自己的臆想症?”徐承志继续冷笑打击。
勾奇脸色巨变,回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坟头祭桌,果然空空如也,啥也没有。
“是你,是你偷走了他们的头颅!”勾奇恶狠狠地盯着天空。
“摘下他们的头颅只是你一厢情愿的臆造,我不过说出事实而已。即使你现在看到的一切也都是假的不存在的。你不过是个懦夫,一个不敢直面仇敌的懦夫。”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我不是懦夫,我勾奇一辈子都不会再做懦夫。”勾奇紧紧抓住手中完成一半的花环。
“想要真正的答案吗?我可以说出几点来,看你是不是懦夫,是不是藏在自己的梦里。想听吗?”
“好,你说。”勾奇脸色狰狞,“若然不能证明,上天入地我也要拿住你,让你受尽诸多苦楚。”
“嗬嗬,你可还记得你妹妹有多长时间没来过了?”徐承志问出一个看似毫不相关的问题,问得勾奇一愣。
“她也忙!一年而已,有何不可?”
“几年以来,她每次都抱着勾陈前来,你的孩子可曾长大半分?”徐承志终于下了一剂猛药,“几年下来,他都是刚从翠儿腹中剖出时的模样,你告诉我,这是为何?为何?为何!”
余音缭绕,仿若有着一股魔性绕着勾奇脑袋旋转不休,更似一记狂雷,轰得他踉跄后退,面色刹时苍白。
“可还记得你在渡劫?可还记得为你顶雷的查兀仁!”徐承志继续步步紧副,不给勾奇一点缓冲的余地。
勾奇仰面狂号,瞬间泪流满面,扑倒坟上号啕不止,伤心的犹如小孩子,直到哭得坟上冲出一道小沟,还在耸动着肩头抽咽,而所流坟土却又瞬间恢复原位。
勾奇呆呆地望着,喃喃道:“不管你是谁,我都要谢谢你的一番好意。我何尝不知自己是在梦里,可我真的不愿醒来,我想多呆在翠儿身边,哪怕看着她的坟头,我的心里也是一片宁静。”
“你难道忘记了翠儿的仇?”徐承志骇然,这可不是好兆头,他不想活,徐承志还没活够呢!赶紧提醒。
“此等大恨怎会忘记?又怎么敢忘记?”勾奇面容扭曲,切齿而语,他抱着头忽然痛苦流涕,哽咽道,“可若想离开梦境,便要破坏翠儿的坟头才能破局,我又怎么舍得?我不想啊!不想。”
徐承志无言,想不到人家早就明白过来,枉自己还在一边干着急。看他也是一个情深意重的汉子,还真不能唆使他毁了翠儿的坟吧!何况说了也不管用啊。
他自己堆起的坟头,等于是他自己的信守所在,坟破了梦碎了,也等于他失去了自我,还真不如一直呆在梦中,死了也能保持自我。其实这道丹劫看来还真是一个死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