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小妞战上半天,攻不破张旷防护,俱是大恼,呼朋唤友,将个张旷围个里三层外三层。
看张旷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表情,整个谷中的护卫风风火火赶来亦加入战团,她们战力高上不少,一时间,张旷四周莺歌燕语,一派旖旎风光,整得张旷的心里却是哭爹叫娘。
他压力山大呀,聚集到这里的小妞每人一口吐沫都能让他洗个透心香,何况还都是拿刀舞剑的主儿!真心不想玩儿了,可是满眼望去,除了波涛汹涌便是赛雪肌肤,看得人心尖都要发颤。
文茎进得阵法立刻一个劲的向前急蹿,嘴里轻声嘟哝个没完,细细听来像是祷告之语。但求徐承志和张旷傻人多福,只要看到女神一面,他自会回来救两人于危难之中云云。
只听得徐承志云里雾里,不明所以,不过倒明白一件事,他们两个被这小子坑了,要他们前来便是当垫背的。幸亏他明了这小子的阵法能够及时跟着进来,真得难以想像现在张旷处于一种什么状况。
暗不作声,跟紧文茎所去方向,离上一段距离,跟不丢就行。徐承志倒要看看这小子到底捣得什么鬼。
按路程来算,又走了近十里路程,文茎鬼头鬼脑的向后瞄上一圈,被徐承志机警得提前躲过。
看看无甚异况,文茎便猫着腰,踮着脚尖轻轻向前挪动。
徐承志大是惊奇,首次看到文茎如此郑重,不由得屏住呼吸跟进,行事越发谨慎,每每站住听个仔细了方才起步。
行出百步,文茎身影倏忽不见,入目景色再次大变,但见百花争妍,仿佛进入一片花的海洋,闻着迷醉的花香,徐承志想起行岢曾向他提到的一种酿酒理念,是他那位了不起的先祖提出的,若是将各种奇花异株采集全了酿成一种酒,味道定然超过猴儿酒。
想得正自入迷,忽闻前方传来娇叱之音,只听声音便能令人酥了半个身子,而且还传来文茎急急的辩解之音。
徐承志将诱人想法暂时抛之脑后,看着四周也无陷井,急急前行几步,偷偷探头观望,入目所见差点笑出声来。
文茎对着一株脸盆大小,贵气逼人的硕大花朵打恭作揖,嘴里还一个劲的解释。
徐承志听着听着脸都绿了,这小子真得什么都敢说,什么徐承志教唆他偷进来看女人洗澡,然后出去跟他细说啦,什么张旷逼他进来送信,自己在外面把风吸引注意力啦。
反正从他嘴里吐出的话语,两人真个头顶生疮,脚底流脓,浑身内外没有一处能让人看出一点好来。
而描述他自己的时候,那形象浑然出淤泥而不染,堂堂正正只为看心爱之人一眼,回去受两人虐待死掉便也甘心了。
听得徐承志真想直接拉他过来大巴掌伺候。
恼火之际,看到花朵摇曳,似有万千风情不经意见流落人间,不觉目瞪口呆,一时失神都忘了要教训文茎小子这茬。
不是说不准成精吗?怎么一株花动动都能让人留恋不舍?
文茎还在滔滔不绝的向着娇艳花朵倾泄爱慕火力,徐承志再也听不下去,谁让这小子抬自家埋人家,把他和张旷埋汰的太狠了。
“人类!你心思不纯,哪里来得胆量敢进我的百花谷?”
刚刚挪动脚步,一道娇柔女音传入徐承志脑海,徐承志立时感觉心湖泛滥,浑身似乎都充满亢奋的动能。
忙忙压下心头悸动,徐承志表情平淡,施施然走出,径直来到文茎身侧斜睨着他,面目挂霜,似可结冰。
文茎呆若木鸡,神情尴尬地看徐承志一眼立刻羞愧地低下头颅,几枝胳膊交叉抱在胸前,如同霜打的茄子。
“有一套,”徐承志向文茎翘起大拇哥,“人小鬼大,毛长齐了没?术还没练好便学着那些不成器的孩子出来泡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