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想留下,便一起留下好了。”延石嘿嘿冷笑,大声喊道:“小的们进来两个。”
话音刚落,外面便有两个崖兵惶惶张张闯了进来,口中急急禀报:“延头,祸事啊,祸事来了。”
延石脸色立刻阴沉下来,这班崽子就没有一个沉得住气的,一点屁大的事便囔囔得天崩地裂。
“慌张什么!”恶狠狠地瞪着进来的两个崖兵,延石只能不甘地暂时放过徐承志两人,厉声询问到底何事惊慌?
“延头!新来的那批崖奴又闹事了。”其中一个崖兵进言。
咣的一声,延石一脚将汇报的崖兵踹个大跟头,他这个气啊,简直要冲破屋顶:“你是想找死呢,还是找死呢!”
“妈个巴子,这么大个屁事也来要我出面,你们是吃屎长大的?”延石火气更大,“前两次都能压下去,这次你们就压不下去?”
“老大息怒,老大消消火,”另一个崖兵来的机灵,赶紧解释,“这次不同前两次啊!整个黑崖的崖奴都叫那崽子搅动起来了。”
“啊?怎么不早说?”延石乍听脸色立变,又是一脚将这机灵的崖兵踹倒在地,拿起祖棍,当先急急赶出屋子,招集所有崖兵分发武器,当然也包括徐承志他们几人。
他心底发狠,这次要为不听话的崽子们好好立威,来个杀一儆百。
黑崖从上边看着不大,真正走在里面却着实不小,拿到武器,徐承志便欲招呼大家跟在自己身边。
不用他开口呢,大家就已全部聚拢到了他的身畔,他们的身高在牛魔面前显得相当另类。
延石不甚在意,他只需要人族壮壮他的声威就行,真正目的只有亚文一人而已。分给他们的武器当然也是牛魔们看都不看的次等品。
越往黑崖里边走,硫磺气味越浓,甚至可用刺鼻来形容,崖兵早已闻得习惯,都不甚在意,而徐承志他们却被呛得不轻。
徐承志也真得佩服崖奴们能够坚持呆在里面。
进到巨洞行不过里许,众人面前豁然开朗,一条小河静静流淌,河面热气腾腾,不等靠近却将诸人魔蒸得热汗淋漓。
河上架着一座巨大的木桥,对岸的崖兵全被崖奴控制了起来,两方现在隔河对峙。
徐承志心思却不在此,他非常好奇,如此一条巨量的硫磺之河是怎么形成的?
“查莫提!莫要再闹事了,入我黑崖便要遵我黑崖规矩,即使你是族酋胞弟也不能例外。”延石开声向对岸喊话。
徐承志一听,精神大振,他着实没有想到带领崖奴闹事的竟是让他和仓木吃过大亏的查莫提。当然,现在两族打得火热,交易量节节上增,如果有机会,徐承志还是非常乐意帮帮他的。
同时,他心里更非常好奇查莫提犯得哪门子罪会被诺佩不顾亲情地对付他。他此次本意便是找苏赤部落的麻烦,能够帮助查莫提闹得更欢实些,算算在找苏赤部落的麻烦呢?
“呵呵,延头说笑了。”对岸传出查莫提的声音,“我们弟兄只为受到不公平待遇才要讨个公道的,何来闹事之说?”
“黑崖自有黑崖的规矩,入得黑崖便一律打为崖奴。这点难道你查莫提也不知道吗?”延石阴测测地反问。
“知道啊。我的额角一样打着崖奴印迹呢。”查莫提语气毫无波折,“我只想问问延头,为何每次最危险的工作都由我们弟兄来干?我的弟兄已经为此失去十多个了,为何还不轮换?”
“查莫提,你现在的身份是崖奴,再不是受族魔尊敬的部落酋长。”延石冷冷一笑,“在黑崖一切都要我说了算,还轮不到你来耍威风。”
“这么说来,延头是要往死里整我们弟兄了?”查莫提的声音有所提高,听得出他的情绪渐渐激动。
“大哥,我们还要忍受多久?有多少兄弟去填窟窿啊!”又有一人痛吼出声,徐承志听着耳熟,略一思索豁然想起是查莫提的弟弟查察,想不到他弟兄两人同时被捉了进来,不由为两部落交易暗暗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