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忽然脸色一变,抽出匕首抖手掷向徐承志藏身处,徐承志不过精神出现波动,便被青年发现,灵觉端是可怕。
事起突然,徐承志也没有任何防备,仓促中摸出符骨格住匕首,只听当的一声脆响,匕首力道十足,一下将徐承志震出隐身处。
看看手中符骨,还没有完全激活符文,却被震得四分五裂,本人总算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徐承志也算久经沙场了,一经现身立刻全力催动幻阵运转。
蒙面人立刻受到影响,只能看到身边不远的寥寥几人,待要行动,密林忽起薄雾,渐渐遮挡得连身边之人都不可见,彷徨四顾,仿佛天地间只余自己孑然一人。
青年终于动容,他的身子仿佛化作一缕青烟,疾速间将蒙面人抓住远远地甩出阵去,饶是如此也不过救出十来人便被阵法所阻,连他自己行动都有诸多不便。
青年动,徐承志也动,他的目标是喀以则。
趁着青年向外甩人之际,徐承志以最快速度冲到喀以则身畔,将他手臂捆绳解开,顺手向他嘴里塞上一把治伤的丹药。
正要扶他寻个安全之处,忽觉全身一麻,再极力控制也不能控制得住,一跤摔倒在地,徐承志心底拔凉拔凉的,他明白自己算是栽跟头栽到家了,这根本就是为他准备的一个圈套。
“你这娃倒是心肠不坏,可惜你不该跟厝平作对,逮到你可是能好好的赚上一笔呢。”
喀以则的眼睛恢复清明,虽然脸色还有点苍白,身体软弱,但出手很稳,顿时没了重伤垂死的状态。
徐承志苦笑,千算万算,还是阴沟里翻船,一个小小的苦肉计便钓到他这条大鱼,心里哀号:哥还是原装货呢,不知大荒美女啥滋味!
喀以则可不管徐承志有啥遗憾,在他眼里徐承志就是行走的美酒法决功名利禄,足够自己舒舒服服地过上两天好日子。
徐承志略略感应盘山空间,发觉不受影响心中惊喜,恨恨地看着喀以则那张老脸,安心地被他抗在肩上。
“你也不要怪我了,今天不是被我占先逮到,说不上哪天也会便宜了别人。”喀以则走路还有些不便,他受得伤绝不是作作样子,为钓出徐承志他也算拼上了半条命,但看到徐承志神态,不免有些讪讪。
失去徐承志念力加持的幻阵很快停止运行,青年微笑着走向喀以则,徐承志只觉毛骨悚然,赶紧叫停:“唉,那小子你可离我远点,看见你假笑我就浑身起毛。”
青年愕然,喀以则愕然,众蒙面剑士全部石化当场。
“死鸭子嘴硬,你知道你今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吗?”青年怜悯地摇摇头,依然走到喀以则身边。
“死呗!”徐承志故做轻松的回答。
青年两眼直视徐承志,轻声道,“我们又见面了!虽然你不一定记得我,可我一直记得你哩。”
“记得,我怎么会把你忘记呢?我还没看过那些奇异的石头呢,怎会忘得这么快。”想起这事徐承志便满肚子火气,虽然他拿到矿洞中巨量的好处,但不妨碍他对青年的怨言。
青年轻笑,眼放异彩,盯着徐承志没有松懈过一秒钟,说道:“我在那里隐伏很长时间了,却被你一下子破坏殆尽。我该不该对你有怨言呢?走了,不过收点利息。”
“呵呵,咱们互相伤害好吗?”徐承志习惯性地要挠头,才发觉手臂没法动弹,整个人还压在人家喀以则的肩头呢,便又很好奇的反问青年,“你钻那么多死尸里找延石,当时是什么感受?”
“感受?没想过。也许是习惯吧,对我们这些天生要在杀戮中渡过一生的人来说,过多的去感受这感受那是一种奢侈。”青年先是一愣,然后轻轻一笑,他的眉毛很好看,不浓不淡正好,“我曾经在一堆成千上万的尸体堆里生活过三个来月。”
“哇,你牛!佩服,佩服之至。”徐承志由衷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