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承志见席上除了天香米饭便是几色果品,再次摘下腰间葫芦倒出几碗猴儿酒。他看练红尘挺对眼,也想套套近乎。
练红尘谢过,却不再接过酒碗,告诉徐承志做为一个剑客,酒是他的最大敌人,自当戒之。
“途中你也喝过呀?”徐承志非常奇怪,还赞叹道,“而且看你样子和喀依娜有得一拼,都有当酒鬼的潜质。”
“尝尝可以,虽然猴儿酒的确不错,我却不能再次品尝,要有自制力嘛。”练红尘眼有不舍,还是坚辞,敬谢不敏。
徐承志尚是首次碰到能抵住猴儿酒诱惑的人,劝道:“都说酒能误事,那是别人的曲解而已。如果自己没有把控能力而坏了大事,却把罪过推到酒的身上,这本身便是一种没有担当的表现。”
练红尘点头称是,徐承志便接着说道:“若想修行有成,关键还看对自身的把控能力,练兄能对此看得如此透彻,令我大感佩服。”
“喝酒的你就不佩服了?真是虚伪。”喀依娜横里打岔。
“一番酒论,不喜勿喷。”徐承志回怼,跟女人是没道理可讲的。
“而酒,正好便是锻炼这种能力的最佳选择,来吧,尝一口,能不能把控自身就在你敢不敢尝试喝下这口酒。”
说得练红尘简直涕泪横流,二话不说立刻端起玉碗很豪迈地灌个底朝天,向两人亮了亮。
徐承志朝他翘起大拇指,大声赞道:纯爷们!
酒是好东西,尤其是猴儿酒。徐承志也不吝惜,只要开了头,瘾头很快便被勾了起来,三人酒来碗干,喀依娜不输他们两人。
三人讨论热烈,愈说愈有精神,直到徐承志只剩最后一葫芦猴儿酒,事先言明,又为两人碗中添满。
练红尘眼睛越发晶亮,他的脸色已经微微发红,看着徐承志道:“今日与徐兄、师妹畅饮,实是红尘今生第一次感到如此痛快,但不知徐兄准备几时遁走?”
徐承志听得脑袋发懵,醉意刹时消散一空,不禁呐呐问道:“练兄何出此言?我现在可是你的阶下囚,又能怎么个遁逃?”
“呵呵,徐兄说笑了。”练红尘眼睛更亮,“练某虽鲁笨,还不至于毫无眼色,也在好奇徐兄到底有何依仗呢。”
徐承志疑惑,看练红尘神色不像诈他的样子。
“练某还要感谢徐兄没有在这段时间发难,否则对我的剑奴定会造成巨大伤亡。”练红尘拱手作揖,语出真诚。
“你就这么肯定我能逃脱?”徐承志还是不解。
“呵呵,连我的心剑都不能破去徐兄的灵识壁垒,想来师妹的天衍术也不会对徐兄起作用吧?”
练红尘眼望喀依娜,却不等她回应便自顾自继续对徐承志说道:“否则以师妹的眼界又怎会如此着意徐兄呢?”
咳,都是明眼人哪,徐承志欲哭无泪,还给不给人一条活路了。不禁嘟哝道:“她看上我长得帅了不行啊。”
练红尘一口酒喷在空处,喀依娜瞬间从头红到脚,将手中水果扔向徐承志,娇声叱道:“要死啦。”
徐承志眼明嘴快,一口叼住,咔嘣咔嘣很快吃个干净,作回味无穷状,直窘得喀依娜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那个果子可是她咬过两口的,这算不算两人间接的亲嘴啊!
经此一闹却也解了刚才有些凝重的气氛。
“抓你只是我的一个宗门任务,如果徐兄离去自可去得,其实我内心也是不想将徐兄押与厝平,此人很可怕,身边更是高手如云。”
练红尘沉吟良久,斟字酌句说到,看得出他是认真的。
徐承志思索比较半晌,问道:“如果将我交到厝平的手上,算不算你完成了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