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承志连夜布置战术,他现在已将种子撒出,管不管用暂时不理,首要面对的便是第二天的战斗,只要挺过十天半月,他相信胜利的天平便会倒向他们这一边。
第二天的战斗激烈异常,徐承志在寨前布置的阵法还是在魔兵源源不断的增兵和不惜损耗的强攻下土崩瓦解。魔兵便如决堤的潮水一遍遍冲击寨门,甚至几次冲入寨中。
徐承志却也不急,他照样在寨中布有阵法,整个华夏学院的能战之力都已被他带到了这番战场,心中计较已定,正是磨砺他们的好时机,自然没有打退堂鼓的可能。
华夏学院中的祭舞、修仙、剑仙等各个分院还有兽神之光的学员按交战能力和方式酌情组成一个个小的战队分派出去。
人材都是在最为严酷的环境中才以茁壮成长,温室里的花朵虽然好看,却经不起一点寒冬的催残。
经过刚开始的慌乱伤亡不小,过不几场战斗,随着几个分院的学员互相熟悉,便形成一定战斗力,他们所学不同,能力也各有所长,运用盘蛇阵法却达到一个互补的效果,凡是冲入寨中的魔兵魔头,渐如送菜般轻而易举便被消灭。
到得这群菜鸟配合越来越默契,徐承志命令战士们有限度的漏进更多魔头、更多凶狂魔兵以磨砺,也令也不花刺和颜庆之大为兴奋,认为他们已经岌岌可危,只因阵师的存在才能坚持下来。
战场变成最佳训练营,当然赢了没奖励,输了丢的便是自己的小命,见习学员们在严酷的战争中飞速成长。
也不花刺魔多将广,只能继续对徐承志的大寨用兵,谁让他对纳普夸下了海口呢?还是听从颜庆之的建议,以消耗华夏的战术为主。
华夏的寨前地势不广,他能想出的办法只有集精锐猛攻,主力在后盯紧、随时待命,各军之间拉近距离,守望相助,缓缓而进,不予敌人起雾而致两军不可见的窘境。
此次领军的魔头是也不花刺的心腹,他严格按照也不花刺的吩咐行军,绝不冒进,直到离得华夏大寨近到五十丈的距离,见对方还无有任何动静,虽然诧异,心中也自狂喜,只道此次与以往大不相同。
在如此近的距离,以他战士的脚力不过几十步而已,立刻将也不花刺的叮嘱抛之脑后,狂吼一声,高举祖棍,身先士卒。
他后边的魔兵也自心喜,只道华夏族怯战,忙跟上魔头脚步。
近了,近了,眼看抡起祖棍便能将华夏族的寨门打个稀巴烂,所有魔兵兴奋的眼都发红,领头魔头更是高高跃起,棍上毫光大盛,却是全力砸向寨门。
寨门后依然毫无动静,奇怪的是刚才还乱哄哄的身后忽然齐嘎嘎地没了声息,仿佛正在聒噪的鸭子被人捏住脖子提起,惊悚莫名,惶然回首相望,身后涌起层层迷雾,却哪里还有魔兵跟随?
他愈加慌乱,毫没注意脚下露出大坑,棍没砸下,自以为脚踏实地,不成想身子下坠更急,方才骇然下望,才惊觉脚下变成大坑,他身后的魔兵早已陷入其中,待要挣扎,却是越陷越深,连嘴里都灌满了流沙,瞪大惊恐的眼睛‘呜呜’成片。
魔头落下也立刻陷入流沙之中,稍有异动,等到华夏的战士将他们一个捆了掷到帐前方才回魂一般茫然看着一脸微笑的徐承志不敢轻出一语。
也不花刺和颜庆之持大军压阵,他们经过多次交手可以断定寨中并无多少兵力,只因有阵师把持才能与他们隔阵相峙,若能冲破这段距离的阵法,想来就能将眼前之敌尽数歼灭。
但他们也知道欲速则不达,只能耐心的用魔兵来填这个窟窿,再次目睹战队在自己面前神奇消逝沮丧不已,敬畏更甚,立刻收兵回转,兴不起半点进攻的欲望,接连几天都不再试探,一心想着等待部落中驰援的祭舞,再一鼓作气将对面之敌摧毁。
而华夏族这边也不急不燥,逮住魔兵教育一番,找个理由,时不时的放回几个魔兵。隔不多久,整个察哈部落的魔兵便到处有传,对面华夏族的军队纪律严明,对待俘虏不曾动用一丝严刑,格外仁慈。
经过这段时间的交战,侥幸逃回的牛魔证实传言不虚,他们都是用情报换回的自由之身,心中愧疚,能在两军阵前毫发无损地被施放回来是整个大荒绝无仅有的事情,他们虽然凶恶,还是很纯朴地,回来后便极力的为自己争辩,好像成了替华夏族说好话。
徐承志可不是是胡乱放回牛魔,经他放回的牛魔基本都是也不花刺军中素有名望或关系挺广的那种,很需要的是他们还得有一点羞臊之心和正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