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琮良立刻苦着脸道,“我再给你两粒丹药,十天服一粒,我想大概差不多了。”
不等兰心同意,立刻拿出两个封好的腊丸递给她,像送瘟神。
徐承志抱起耶拉回到中华楼,他从另一面进入,避开了赛比特他们,交给兰心照顾,便急着去议事厅,他还要打发察哈特使,即便开战在外交层面上也不能丢了华夏族的面皮。
“琮良的态度好奇怪。一点也不像平时的他,他怎么了?”兰心心有疑惑,拉住徐承志向他请教。
“这小妖精可是整人的一把好手,”徐承志心情得到放松,不由笑容满面,点指沉睡的耶拉,“你看我现在的样子不就明白了?”
他可没时间再闲扯,既已撕破面皮,想来察哈部落的惩罚会很快来到,还是要仔细应对才是。
兰心看徐承志怀揣满腹心事远去,当然知道他的作难之处,嘴里喃喃念叨徐承志临去前的话语。
眼睛一亮,呆呆自语:“难道说的耶拉这股敢为爱殉情的精神?可是琮大哥也不该躲着她啊?啊!明白了,她的媚!连我这情敌都对她好感爆满,别说一个正常男人了!承志一定是为她的媚动心过,又被她为爱殉情的精神感动了,他才会说出前面那段话。”
“对,一定是这样!”兰心很肯定一个女人的直觉,“坏了,这是不是说承志喜欢上她了?”
“你一个人神神叨叨地嘀咕什么?”
华美看徐承志抱着耶拉去找琮良,有心跟随同去,看赛比特和那个满脸阴险的特使还在大厅中不曾离去,想了想,便留了下来监视一番,自己的家里可得防着他们点。
看到徐承志从后边进入,知是从耶拉处出来,便自让徐承志应付赛比特和察哈特使,她过来瞧瞧。
走到门口,正听到兰心神色慌张的低语什么,便出言相询。
两人跟着徐承志一路走来,早已把对方当成自己最亲密的亲人,还屡屡暗示徐承志可以兼容并蓄,谁知这个榆木疙瘩愣是不开窍,拖了这么久还是理论大于行动,真个把两人气得不轻。
兰心把经过详细说给华美,并把自己的推断再次细细分析一遍,越说越觉得自己说得就是真理。华美听了半天没搞明白其中的弯弯绕,临了问:“这和咱俩有啥关系?”
她还有好些工作要做,看到耶拉呼吸平稳已无大碍便放下心思自去忙自己的要事去,留下兰心一人独自跺脚。
赛比特失望而归,徐承志回函措辞很委婉,中心思想只有一个:全凭耶拉自愿。察哈部落接不接受便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自己该做的准备还是要做细做全,省得到时手忙脚乱不好应付。
果然过不几天坏消息一个接一个,与苏赤部落的纠纷还没了结,察哈部落单方面宣布华夏族在察哈部落内属于非法贸易,交易物资与人员即刻扣压,要求华夏族给个说法。
而且还有一个小道消息广泛传播:华夏族老板徐承志偷入旁波部落拐走旁波之子赛比特的魔妇,现软禁在华夏族的族地中华楼内,耶拉思乡情切,为此还自杀过。
这激起所有牛魔的同仇敌忾,尤其受过华夏族压制的苏赤部落牛魔,说起徐承志便是一副不屑神色。只要有魔做出错误事情,立刻便会受到鄙视,并警告他(她):做魔不能太徐承志,误己误魔!
察哈部落颠倒黑白的本事的确非常了得,徐承志苦笑,这是典型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现在耶拉重伤在身不能抛头露面,坐实了他诱拐魔妇的口实,泥巴掉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两部落同时发力,华夏族的经济立刻受到巨大影响,虽然还在极力开拓新的贸易渠道,暂时来说,大部分贸易还是要依赖于两个部落。
而对于被扣压在察哈部落的商贸人员,华夏族更是赔出大宗物资,又动用所有能动用的资源方才将诸人救出,个个如同黑矿里的难民,皮包着骨头,大多伤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