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黎魔的突袭,很快破入祖地之内,鬼民祖地的防护虽强,威力却被大大减弱,防护只能对外,而对于突入祖地的黎魔毫无办法,只能由村里的鬼民拿生命来驱赶。
一时间整个村子里杀声四起,处处战斗声起。
徐承志看得皱眉,他一路上解决了几起黎魔却也杀不胜杀,攻入的反而更多,不由问刀芷除了防护光圈还有没有别的防护措施?
大仡心切爱郎安危,赶紧作出回答,防护光圈是先祖从高人手里抢来的,由于祖地迁徙到此后便没有受过黎魔侵扰,还从来没动用过。至于还有没有别的防护手段便只能去问族老们了。
徐承志一直以为这里就是鬼民先祖威风时的祖地呢!他很奇怪那些上了年头的门匾牌坊是怎么回事?
大仡回他一个鄙夷的目光:再落魄也不能丢了祖上的荣光不是?据族老们显摆,为了这些门匾牌坊能够安全运来新祖地便有一半的族人死在了与黎魔战斗的路上呢。
哦!还是自己少见多怪了!
徐承志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他提出一个最现实的问题:看魔族兵力,现在的祖地很难保得住,她们可有什么打算?
能有什么打算?拼一个算一个,反正是不能被黎魔逮住。
二女一脸悲壮,鬼民族人落到魔族手中没有最惨,只有更惨,尤其是女性,落入黎魔手里前还不如早早了结自己,至少图个痛快。
至于是什么悲惨的命运,徐承志实在没有心理准备问个明白,只看两女的神色便知不会有半点愉快的结果,不由低下头跟在刀芷身后闷头赶路,希望能够来得及,他现在只能尽人事而听天命。
寅魔行动迟缓,他们在天色完全暗下来后才到达鬼民祖地。黑夜因着防护光圈的存在而变得朦朦胧胧,绚烂迷人,而在这迷魔的背后也隐藏着数不尽的杀机。寅魔虽然皮厚肉糟毛硬也搁不住防护光芒消肉溶血的杀伐之气,不断有魔惨叫着化成一滩血水。
他们倒也学精明了,发现手里还没吃掉的鬼民族人在这杀伐之光里毫发无损,便押着他战战兢兢的钻过看似无解的光罩,慢慢向着鬼民祖地的中心行来,再没碰到危险,倒是一路拣食血食不断。
如果听不到杀声与惨叫,徐承志真想就这样静静地看上一夜。
可惜现实永远比想像来得更加残酷,再华丽的外表也遮掩不住魔性中那丑陋的贪欲。
徐承志再次见识到寅魔恶心死人的进食,凡是路上的生物,不管死活,到了他们手里只有一个下场:吃掉!
如果只是吃掉,疼几下便可解脱了,落入寅魔手里却没有那么幸运,诸多寅魔几乎有着同样的癖好,他们喜欢听着手中食物惨叫着进食。食物的惨叫越响,他们的食性越浓!
但寅魔也不是只知杀戮的魔,他们没有吃掉巨牛。
若没巨牛,他们活不活着不知道,但绝无可能进得鬼民祖地。何况,活的鬼民远比死的鬼民有价值,他们只能强忍着吃掉的冲动继续坚定不疑地前进。除了活着的鬼民以外,挡在他们前进路上的一切活物以及死尸统统埋葬进他们的胃里。
徐承志强忍呕吐,看巨牛一时没有危险,悄悄拉着躁动的两女后退一段安全距离,抢在寅魔之前,在他们的必经之地布下阵势,更将自己所能伤魔的绝招全部布在里面。
大仡还在不忿,幸亏有刀芷了解他安抚住大仡。过不多长时间,寅魔陆续进入他布的包围圈。
初始只能看到寅魔乱转,行得久一点,他们便会转急眼,一时魔性大发,将所有能见的东西统统毁掉。
渐渐的,寅魔迷失在破坏的快感之中,同类之间开始撕杀,场面瞬间惨烈,两魔往往以互相致死而结束战斗。
徐承志研究过徐皎特有的狐族传承符文,便特意在布置的阵法中加入迷幻效果,效果还是嘎嘎的。
两魔相遇,在他们的眼中对方只是美味的鬼民,初始还想生擒活捉,见识到对方的强大便立刻下死手,越打越烈,最后双双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