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刑很很快进退两难,他们单个战士的战力有限,熟悉了结成金甲法像对敌,乍然遇到华美这种近似无赖的战法,一时麻了手脚,顾得了凝结法像便只能硬挺着挨揍,若专心对敌,法像立时不稳,华美战部游走到哪,哪里的巫士便只能各自为战。
华美也不纠缠,一沾即走,所过之处却是伤者众多,真正死亡的巫士极少,显然是她下手留情所致。
随着战事加紧,巫族凝结的战神法像越来越暗淡,越来越多的巫士不能分心两用而撤回凝入阵法的精神力,战不三两时辰,维持不住,战神法像轰然消散于半空。
阿刑索性放开手脚,意图凭着人数上的优势挽回颓势,他立刻发出道道指令,全员收紧战阵,极力圈住华美战部。
谁知,华美战部运转更加高效,纵横捭阖,根本不给他合围的机会,反而制造出越来越多的伤员屡屡占用他的兵力。
巫族不是魔族作风,他们见不得同族受伤,但有伤员便会得到同族相帮,往往一个受伤的巫士占用两个同族的帮助,华美伤得越多,巫族战阵可调用巫士便越少。
眼睁睁看着华美在战阵之中威风八面,无有一合之敌,看似乱棍参差翻飞,每一次的击打却是精准的斩断巫士们的反击。
巫士们越来越混乱,阿刑再不能组织起有效反击,倒是救死扶伤的巫士川流不息。实在无颜拖延下去,只得接受失败的命运,阿刑匆匆谢过华美手下留情,一干大军被华美轰羊一般驱赶得回转大营。
黎魔阵营传出阵阵欢呼声,娄蚩脸色阴沉,看着华美愣愣出神,耳听魔兵跟着欢呼烦燥不安。
他制止部下的欢庆,决定向黎魔告密,华美现在虽为黎魔出力,但他与连江关系匪浅,谁知什么时候会反水?
叵起亦是阵法大家,看得更加仔细,早已停止诉苦,两眼发直,喃喃自语道:“原来阵法还可以这么运用!”
“是你见识少。”徐承志不失时机的打击报复。
看着华美俏脸微扬,五百麾下几乎没有什么损耗,静静护在她的身后,不觉眼中湿润,她真得长大了,从小雏鸟变成雄鹰了。
“哇,还说我,恐怕你领兵上去对阵会输得更惨。”叵起似乎找到打击徐承志的新方向,“我承认,若我上去与她对阵也不会讨到好果子,但你是我手下败将,同等战力下你不是更惨吗?”
“是你输给的我!连人都输给了我,从现在开始,在我面前少吹大气,因为你连我家的大华美都打不过。明白?”徐承志毫无压力。
叵起立刻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跳脚道:“那不算,你用的阴谋诡计,真正阵法争斗是你输给的我。不信,咱再比过。”
“总之呢,你就是输了,连人!”徐承志耸耸肩,再次强调道,“打赌你也输了。”
叵起愁眉苦脸,转头与亚莎搭话:“为什么看到他现在的样子,我一点崇拜的感觉都没了呢?”
亚莎撇撇嘴,没好气道:“你样样赶不上徐族长,心里不痛快罢了,别想在我这儿找安慰。”
“别啊。你掐我两把都成,哥哥心里苦,就想找人好好诉诉嘛。”
“好,我叫你发泄个够。”亚莎果然好不客气的伸出白嫩小手,掐得叵起呲牙咧嘴,鬼叫连天,诉苦变成了求饶。
徐承志不理两小玩闹,眼见场中又有一彪巫人冲出,他的眼睛立刻再次云雾缭绕,他看得分明,领头之人正是连江。
连江变化不大,举手投足间更显沉稳,他看着华美微笑,早在场下便认出了她。一俟甲巫落败,他立刻上前相认,心情非常激动。
华美惊喜交集,走失了,却又看到了连江三哥!虽然不是她心中所思的那个他,能看到族中之人,心里还是心绪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