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吧!卑贱的人族,卑贱的牛奴,为你们不自量力的冒犯忏悔吧。”戈天和土衍尻从林深处走来,再次恢复他自以为是的狂妄自大,身上裹上了一整块的兽皮,隐隐透出丝丝的血腥气。
土衍尻扛着大棍,双臂完好无损,见到徐承志嗬嗬直叫,呲牙咧嘴,却又畏畏缩缩,不肯越过戈天半步。
徐承志直接将戈天和土衍尻无视,心底紧张地盘算,嘴角却是温柔一笑,面对洛英叹道:“唉,我好后悔!”
“后悔?”洛英好奇,“后悔什么?”
戈天和土衍尻亦是满头雾水,疑惑地望着徐承志。
“唉!”徐承志先是一声长叹,满面风霜状悠悠道,“要是早遇上你多好!哪里会惹出这么多的麻烦事!”
洛英脸红,她没想到徐承志在阵前跟她这么直接地表白。娇羞地低垂螓首,有点手足无措,但觉心底有麻纠缠,绞着两根手指扭来扭去,两只小巧玉角跟着摆来摆去,煞是可爱。
徐承志看得心动,竟忘了演说下去,不由伸手握住洛英玉角轻轻摸索几把,但觉入手温暖细腻,一时不舍得放手。
终是想起自己正在怼戈天,裂裂嘴,无视戈天燃烧熊熊火焰的双目,待要继续表演下去,却听洛英嘤嘤出口,态度比水还要温柔,抬起头来,眼角挂媚,直直看定徐承志,娇憨可掬。
戈天怒火三千丈。牛魔或牛头人的角只能是夫妻之间才能抚摸之物,他对洛英垂涎良久,看到徐承志和洛英裸地在他面前秀恩爱,心中妒火中烧不能自拔,不由再次向前几步。
徐承志以为洛英反驳,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做个不要说话的手势,不管戈天怒吼震天,接着说道:“当年的失误啊,造个逆子惹事生非,还跟老子作对,早一步掐死多省心!”
戈天听出味道,更是暴跳如雷,试上两试,却不敢莽撞地就此冲上前,上过一次当了,自然不能再吃第二次同样的亏。
徐承志无动于衷,继续向洛英诉说:“和你相比,崽子他妈简直就是一坨大便,现在想起来都令我干呕。”
徐承志的话如扎在心尖的棘刺,令得戈天再无法忍受,拿出符器当成木棍狠狠地击出,土衍尻紧随戈天身后,小眼亦是满含仇恨。
符器是戈天夜里活捉一头凶兽,从它体内取出现场制作的,这根兽骨上面仅仅有些天然纹路,而且少的可怜,甚至不能称其为符器。
少归少,因为是活兽骨,活性物质没有流失,花上十分的力气,至少也有符术六七成的威力,总比光挨揍没法还手强点。
徐承志一夜昏眠,并没有恢复多少精神。他现在强撑着怒怼戈天和土衍尻,害怕时间久了让戈天看出他的虚实,还不得连骨头带渣都给他们吞了!便拿话激戈天,他相信戈天是受不得激的。
果然,戈天凶目怒睁,符骨点点画画,连成一道诡异的弧线攻来,这是符骨原身的一种本能天赋,说不上有多么强大,但胜在防不胜防,堂皇中见阴险。
徐承志不惊反喜,立刻甩出磁石取出兽骨。这种符文也许对别人有用,但他的原生符骨却是比戈天的符骨强上不止一筹,根本无惧符骨发出的奇诡异力,我自一寒破之。
戈天看到兽骨蓝芒显现,唬得豁然醒悟,他亦想清其中关节,连忙后退,与亦步亦趋的土衍尻撞个正着,狼狈至极。
洛英看得有趣,卟哧笑出声来,戈天恨恨看着两人,却又无可奈何,踯蹰不前,不再盲目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