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魔头看出床弩巨大威胁,组织魔兵力抢床弩,却被外围的盾牌兵死死缠住,始终无法接近床弩,只得放弃。
华美战部大发神威,如同搅肉机一般,从前寨推到后寨,所过之处,人仰马翻,兵锋所指,神魔胆寒。来来回回,砍瓜切菜一般,把个魔军杀得稀里哗啦,从败退很快变成崩溃。
魔军失去戈天的指挥、猿魔对华美的钳制,不出半天,一败涂地,再没魔拼死力战,发一声喊,各个逃命去也。
仓木一直在紧张地观注战场局面,直到魔军再组织不起有效反击,方才长出一口气,只是他一直奇怪,为什么到现在娄蚩还没有现身,他一直不敢派上全部战力,便是防备娄蚩突然袭击。
被仓木惦记的娄蚩打个喷嚏,瘪屈得直想大哭一场,想他堂堂部落第一猛将,先是被一个和徐承志差不多狡猾的人族小子摆了一道,白白错过和戈天弟弟会合的时间,又碰到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可力崽子。
碰上就碰上吧,堂堂一千魔军在他指挥下在连山这等的小部落间趟着走一点问题没有!
谁成想,战了半天,愣是没拿下可力。眼看可力便要支撑不住了,那人族小子又出来捣乱,会同可力战部硬生生从他掌握中双双溜走。
溜就溜吧,只要宰了徐承志,收拾可力还不是有的是时间?娄蚩没放在心上,打定主意先与戈天汇合。
谁知,可力像块牛皮糖,娄蚩到哪,可力便跟到哪里。
而且逮住机会就狠狠地啃他一口,他着实气不过,狠狠地追击,不曾想到,可力稍稍接触就跑,根本不给他合围的机会。
他曾设下一计,用几十个魔兵诱杀可力,谁知可力竟变得奸滑似鬼,把个诱饵吃干抹净,愣是擦着他设的包围圈边沿逃跑了。
双方缠缠斗斗,总算把可力战部赶到雁愁涧,想着可以包饺子吃掉。谁知,可力躲进的那个破败人族村落太过恐怖了。
娄蚩刚带魔军踏进村寨,村寨有阵法亮起,万道剑气齐发。
愣是杀他几百族魔,幸亏他跟在后面,还是有道剑气洞穿他的左臂,把个空荡荡的兽皮搅个七零八落。
却是他上次夜袭犸山村时失去一条手臂,少受诸多痛苦。
此役过后,娄蚩折损过半,领军不过四百之数,而且大多带伤。准备撤退之际,可力战部却又猛然钻出来与狠狠地鏖战一场。他们养精蓄锐,生猛异常,双方竟然斗个旗鼓相当,谁都奈何不了谁。
娄蚩想撤,他暗里寻思一番,疑心被可力故意缠住,心中又气又急,退兵之心更盛,又被可力堵在雁愁涧深处,有可力战部挡在外面,根本没法顺利走出雁愁涧。
饶是娄蚩智计百出,面对眼前形势亦是毫无办法。三百牛魔呆呆望着耀武扬威、不再躲躲藏藏的可力部,娄蚩心如刀绞,面无表情。
可力满面春风,搂着身边瘦瘦弱弱的人族小子,拿出酒葫芦硬是灌他两口,看他脸上红云密布,不禁得意地哈哈大笑,豪迈地道:“锐昌小子,这美酒我都舍不得大口喝,看我对你多好。”
锐昌苦着脸,他也知道猴儿酒的珍贵,奈何他对酒过敏,喝不几口就会醉倒。可力发现他的弱点,没事就强灌他两口,非说爱看他醉态可掬的小样,灌醉聪明人很有成就感的。
可力心里一直感激锐昌,他能以区区百人硬耗娄蚩的五百魔军,可说全靠锐昌在旁出谋划策,何况锐昌在娄蚩后军放的那把火才得以令可力战部找到机会逃脱。他不善表达便想多灌锐昌几口酒以示亲热。
两人逃出娄蚩战阵又碰到一块,说起原委互相感谢。
可力邀请锐昌参加他的队伍,锐昌正愁独自一人行走大荒十死无生呢,对可力的邀请自是欣然从命。
可力见娄蚩势大,自己又折损了三四十个弟兄,萌生怯意。锐昌出言相劝:看娄蚩行军急促,定然有要事去办,否则不会放任他们几十人不理。
想起戈天控制着连山部落,可力详细说予锐昌,两下一联系,锐昌断定娄蚩是急着和戈天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