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灭掉眼前牛奴。”查莫提说的斩钉截铁,此战成败全在于他能不能将仓木彻底击败,对于危险的对手,查莫提有着清醒的认识。
两魔巴巴地看着查莫提,他们的战争才华全都用在与家中妻妾的鏖战之中了,那才能体现他们意气风发的雄姿。
“我们三家各自要求族中派出两名祭舞助阵如何?”查莫提抛出自己早已想好的腹稿。
两魔连连摇头。开玩笑嘛,祭舞可是各族最后的底牌,各族也不多,为了一个小小的部落怎能兴师动众的劳动祭舞?
“对方只是一个小部落,族中不会同意动用祭舞吧?何况,族上早有严令不许祭舞随便参与部落之战。”两魔踌躇,勉强找个理由。
查莫提阴沉着脸道:“那就用我们的魔去填,你认为用多少魔去填合适?我看还是你部在这防守吧,凭你魔兵数量,我想牛奴们也不敢攻击你吧。”
应声的索伯桑立时哑口无言,缩缩脖子,扭头向麻吉普求救。麻吉普作沉思状,完全忽视掉了索伯桑的小眼神,思索良久坦承以查莫提所议为主,三家终是达成一致:向家族求援。
求援信一到部落立时引起轩然大波,有认为小题大作的,有认为丢尽上部落脸面的,种种说辞,不一而足。
还是族酋有魄力,立时决定出三名祭舞助战,柳獬族和月甲只得同意,随即各出两名祭舞助战。
仓木所退守之山正是天姥山,仓木守住山腰便派人上山向天姥村的族长述说原委。他不想牵连到天姥村乡众,而族长的回话让他暖心,一再要求他们如有不敌,可退避山上,天姥村上下随时欢迎犸山村民。
战斗发生,敌军没按仓木的猜测进攻连山大本营,而是沉寂十多天后,猝然发动猛烈袭击。
更要命的是其中夹杂祭舞各类匪夷所思的攻击,根本不是普通战士可以抵抗的。
仓木守的山腰并不高,安置的床弩也在此次防守战打光了所有弩箭,却没有阻止住敌人的攻势,迫不得以只能向山上移动退守,一点点挪动,渐渐被逼入天姥村中。
天姥村处于山顶,村前一片平坦地,根本无险可守,战斗到此时,仓木已然面如死灰。看到天姥村的破败景象和村中不多的村民,非常后悔给天姥村引来祸事。
对方魔兵数倍己方,还有几名祭舞助战,双方战力根本不在一个档次。处在毫无遮挡的平地,还不是任魔宰割?
绝望归绝望,仓木没有一丝投降的意思,部下组成大大小小的战阵把他围在中间,个个牛头人的脸上俱是视死如归。
即使查莫提看到,心里也不由暗暗赞叹一声真男儿也。
七名祭舞依次露面,他们根本不屑看这些拙劣军队的表演,族中耽误他们的研究和提升实力本就令他们恼火,只想尽快结束这次该死的任务,早早回去继续自己的晋升大业。
天姥村老族长适时出现,他拦住要上前拼命的众牛头人,无视牛魔大军压境,直接拽住他们扯进村里,同时放话牛魔:天姥村不欢迎牛魔,不要随便踏进不该踏进的地方,望自重。
魔兵哗然,他们何时受过如此侮辱?不等查莫提下令,纷纷奋勇当先,连七名祭舞都不例外,跟在魔兵后面作出随时拣便宜的姿势。
查莫提没枉动,他猛然想起他的另一个外甥娄蚩。
据说娄蚩逃回母族后即刻被族中祭舞接走安置祖地之中便再未出来。外魔纷纷传扬,娄蚩受到不可治疗之伤,已经接近半残。而他之所以受创就是因为攻击了一个不该攻击的山顶小村。
查莫提做事小心,轻易不做冒险之事,他不进反退,领着自己的战士守住下山的唯一的道路,这安排却也令他拣回一条性命。
魔兵眼看便冲过村寨的第一排茅草屋,但忽然之间冒出万道剑气将他们整个覆盖,剑气哧哧作响,纵然看不见,光闻其中便可猜到它的锋利。随着鲜血喷涌,他隐约可感觉到剑气纵横捭阖,无一物可挡。踏入的魔兵无一幸免,身中数道剑气切割,细细看来却像组成许多的字符印在纷纷倒地的魔兵身上,一时断不了气的哀嚎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