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承志的眼眶忽然有些湿润,强忍眼泪挥手道别,等诸人走远眼前早已模糊一片。
诺佩近来烦心事一桩接一桩,月甲族老刚向他哭诉完下边两个小部落不再向他月甲族纳贡,柳獬族族老便和自己的老父亲联袂到来。
两老俱是如丧考妣,脸上写着满满地求救,诺佩无奈的叹气,只当自己眼盲,当先返回大帐,懒得问他们的那点屁事。
他现在是三族共同推举的族酋,若想坐得稳,明面上必须一碗水端平,要为三族的发展而操心,不能再为自己的查牙族谋私利,这是他时刻提醒自己要注意的事。
眼见快到了下届族酋选举时间,正是几名候选魔发力表现的机会,结果闹出华夏族这一档子的烂事,本来还算平静的部落暗中汹涌潮涌,搞的他四处堵露、焦头烂额,每日里失眠到天亮。
从桑良到来,令诺佩守得云开见月明,大有扬眉吐气之感,冀望祭舞学院撑撑腰打打气。不曾想,除了开头一段时间还能有所收获,在华夏战部分成两股入侵之后情况却变得万分艰难,尤其是双方头一次的遭遇战,竟然赔进去三个祭舞。
其中,兽语祭舞的殒落昭示着苏赤部落再没有能力狙击华夏族比符刀还快的两股骑兵战部。
据逃回来的魔兵汇报,一股战部是由华夏族的第一勇士可力带领,苏赤部落的战部根本没有能与之匹敌的战部,而另一股战部是由名叫华美的女牛奴领头,战力更加恐怖至极,折损的祭舞大多拜她所赐。
桑良老祭舞沉痛无比,亲自率领祭舞军团和几部魔兵循迹追击,誓要拿下华美牛奴的战部,以祭死去的祭舞。
但是,兽语祭舞的死亡使得后果相当严重,造成他们现在失去了空中的眼睛,只能盲目追击,始终被华美战部牵着鼻子在整个部落腹地转圈,根本找不到围歼的机会,情况并不是多么美妙。
“我最聪明的孩子诺佩呀,你可要给你老父亲作主啊。”没进入诺佩的大帐,他的父亲首先哭上了。
“我的父亲,到底是什么事情令你这么伤心?你总要先把事情的原委告诉我,我才能参谋个符合你意愿的办法吧。”
诺佩最头疼的便是他父亲时不时的哭诉,许多问题使他左右为难。譬如戈天的借兵,如果不是他父亲的溺爱,哪里有后边让他大失面子的征讨,又怎么惹出华夏族这么一个难缠的对手!
“你的弟弟查莫提太令我失望了,他们三个逆子竟然私自占据莽牯和拉塔两个部落,对家族的招唤置若罔闻,现在我在族中还有什么威信可言?你可要给我狠狠地出了这口恶气呀!”
诺佩心头震动,他太清楚自己这个弟弟的才能。若不是查莫提的母亲是个人族奴隶,族酋之位怎会轮到他来做?
查莫提撺掇查察两兄弟一起搞独立什么意思?是不是预示着他根本不看好苏赤部落能够战胜华夏族?诺佩心头一时沉重地喘气困难,低头思索,他心底向来在意这个弟弟的一举一动。
帐中一时静寂,查牙眼巴巴地看着诺佩抚额,便在这时,又有侍卫进来禀报:察哈部落特使求见。
诺佩撇撇嘴,察哈不会是派个特使过来再次嘲笑他一顿吧!来就来,若能有个对他有利的合作,嘲笑几次他都能忍。
倒是给了他撇开查莫提事件的借口,他刚才只是做个样子给父亲看而已。反就反吧,现在的查牙族徒有空壳,早已腐朽得快要烂掉了。
示意两位族老明天部落会议再议,等他们走了便传进察哈特使。
察哈部落进来的牛魔却是诺佩熟悉之魔旁波,一个头。两魔足足密谋了整整一个下午,甚至晚餐亦在大帐之中进行的。场面热烈不可言说,进去一队美丽的女侍奴就没有一个能正常走出来的。
第二天早上密使旁波离开,第五天察哈部落扣下华夏族一小队商贸,言称华夏族的商贸涉嫌危害到察哈部落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