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挡酒的还是过来起哄的?”华美开始不耐烦。
“挡酒的!”可力一梗脖子,就当泡个酒水浴了,不是还有坦布好兄弟一起受罪嘛,回头便招呼坦布,“喝酒亲兄弟,俺还有坦布弟弟呢!小子们,来”
找一圈不见坦布的身影,抬头却见坦布远远的隔着人群向他挥手,口里还在大声喊着:“哥你先顶住,我卸卸货,一会儿来替你。”
众将早已不耐,不等可力狼嚎出声,各种大碗小杯便挤满他的面前。千言万语就剩下一个字:喝!
真是一个痛快的夜晚!族人热情,风也暖熏熏的。
徐承志感觉口中粘粘糊糊、饥渴难耐,耳听远远的有人在向他喊话,懵松双眼睁开得艰难,浑身便像被人五花大绑一般透不过气来。
好不容易凭着莫大的毅力挣开眼屎的纠缠,眼前稍透光亮,正对上一对硕大的迷糊牛眼,刹时酒醒,稍稍拉开一点距离再看。
“啊!”两人却是同时惊呼出口,猛的推对方一把,刷的一下双双跳起。可力忙乱地上下左右检查一番,同时喝问徐承志:“承志小子不地道,你没做啥超出咱俩友谊的事吧?”
都带上哭腔了,要多委屈便有多委屈!徐承志脸上黑线密布,匆匆忙忙地脱掉身上兽皮衣服。
“你可不要乱来啊!”可力禁不住后退一步,更见慌张。
“乱来个屁啊!谁特么没有公德心吐我一身,”徐承志将兽裙往可力身上一扔,“你闻闻有多味儿?”
可力赶紧捂住鼻子,嗫嗫道:“好像是我吧?”他不由记起自己嘴角刚才流出老多哈喇子顺着兽裙淌着呢。
徐承志顿时火冒千丈,这件兽裙可是兰心刚刚为他缝制出来的,昨晚才得以穿上,恼道:“吐我一身你还有理了!赔我件新的。”
“你有前科嘛,俺当然得防着你点。”可力声音转高,“俺可是为你挡酒才喝多的。承志小子你可不能让俺赔啊!”
周围众将大多喝多了,便也顺势楼顶当床天作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一地,被两人吵醒,个个嘻嘻哈哈的哄笑起来。
急匆匆地上得楼顶,绕过众人来到徐承志身边,刚想汇报,忽又捂住鼻子离得两人有多远便站多远。
“走近点,我听不见。”徐承志向招手。
无奈走近,嘟哝道:“我还没说呢,你能听到才怪。”
“就是让你分担分担这味儿!”徐承志说得阴阳怪气,“好处总不能我一个人占了吧?”
“行岢出事了!”没有计较,眉头一直皱得老高,急急说出汇报的内容,脚下悄悄后退两步。
“啥?”徐承志立刻着急,揪住便匆匆下得中华楼,边走边询问更详细的情况。
也不清楚行岢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奂娃族林来了几只猴兽,一早奂娃便来找他,要急着回族群,好像是行岢受了重伤。
这事儿可怠慢不得,不说两族庞大的业务往来,只算他和猴王行岢的交情,徐承志也不会置若罔闻,立刻去见奂娃。
奂娃正站在行辕门口一圈圈地打转,堇冈站在他身旁抱着大棍子,猿脸充满无奈,他们现在可是形影不离的好哥们。
看到徐承志和出现,奂娃跳到徐承志跟前两眼通红,打恭作揖,一副要他作主的神态。
现在奂娃和堇冈还不是兽王,无法进行神念传音,根本不清楚行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该安慰还是要好好地安慰,在奂娃的不断催促下,徐承志迅速作出安排,族中由连山主持日常事务,军队交给仓木统管,财权是兰心满把攥着,农业生产和后勤保障由亚伦和可姬夫妻统筹,族人的教育工作则交由犸山全权操作,一应事务梳理清楚,立刻带着奂娃和堇冈由坦布的骑兵队护送,起程前往行岢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