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蚩名声响亮,他是跺颜部落第一猛将。据说他自十四岁开始随着跺颜开始南征北战,大大小小的争战参加无数,就从来没有他失败的消息,而每次胜利的背后却总少不了他的身影。
跺颜部落能有今天如此规模,离不开娄蚩。也可以说,娄蚩便是跺颜部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代名词,是他一手将跺颜部落推到现在无人敢惹的地步。跺颜魔酋有意将魔酋之位让于娄蚩,但却遭到娄蚩拒绝。每个跺颜部落的牛魔都明白,娄蚩志比天高,根本没有看上跺颜部落的魔酋之位。
这样的一个绝世猛人自然引起大家最大的注意力,整个跺颜部落想嫁入娄蚩门内的女魔如过江之鲫,能从跺颜部落的祖地排到拔石部落的祖地,这可绝非虚主言。
从跺颜部落准备对拔石部落用兵,拔石族酋便着意送出族中美女结好娄蚩,消息一出竟招来整个部落牛头女人疯一般的拼抢,拔石精挑细选了三名姿容出众的美女送过去,却不想娄蚩连看都没看便全部打包给了麾下魔众,惹来跺颜族众的无情嘲笑。这也是拔石力排众议,坚持抗击跺颜侵略的一个重要原因。
徐承志陪连江连夜招开军事会议,商讨种种应对之策。没办法,娄蚩名声响亮,这可都是实打实的战出来的。
商议期间,族人哗然,诸多头人很快心不在焉,讨论的热情直接下了n个挡次,原是拔石酋长喜闻仓木捷报,派他最喜爱的小女儿洛英带着大量食物前来祝贺。
洛英没有平常牛头人的粗壮,反而娇小可爱,除了头上一对玲珑玉角表明她牛头人的身份,余者与人类无异。
连江对洛英也是疼爱有加,与众人草草定个大略方针,便匆匆离去接妹妹进营。徐承志有心相劝,但想到大敌当前,不能坏了眼下的团结气氛,只能隐忍,独自将所有能想到的通通做个周密安排。
对洛英却是多了几分不喜。
翌日清晨,娄蚩大军正式攻山。盛名之下无虚士,娄蚩大军军容鼎盛,士气高昂,攻守有度,一看便是百战之师,仓木虽是竭尽所能防守,仅仅抵抗三天,第一堡垒宣告失守。
第一堡垒前面,尸首遍野,牛魔牛头人残尸交错,尚未死透的牛魔牛头人相对撒泪,惨号不断,一片人间地狱景像。
娄蚩阴沉着脸,默然站在残破不堪的堡前足足半天工夫。麾下牛魔毫无半点胜利的喜悦,对活着的牛魔能救则救,不能救的一棍挥之。原始社会,医疗低下,也不过看同袍多受几天的大罪,还不如提前了结,回归极魔天,说不定十年过去,又是一条好魔呢。
活着的牛头人则没有这么好的命,他们逐一被单独询问,回答好的尚能苟延残喘,稍有反抗,便会兵器相加。心情好,一棍子杀了;心情不好,受尽折磨,最终也脱过一个死字。
麾下诸魔都明白娄蚩的脾性,该干嘛,直到娄蚩进入第一堡垒,惴惴不安的心情才安定不少,这次的沉默时间实在太长,令得他们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恐怕有魔要倒霉了。
娄蚩脸色阴沉,从站到逐渐安静的战场开始,他便没个好脸色。痛定思痛,也不与身边众魔废话,直接连下三道命令:一、停止追击,就地休整;二、连夜招集部落能工巧匠,仿制床弩;三、连夜招集聪明伶俐族魔,练习合击之术。
有魔头进问:“我军大胜,族魔士气旺盛,正是一举血洗连江守军之时,怎可拖沓?”
“我的族魔死亡的比拔石部人死亡还要多出不少。你再说一次,这是大胜吗?”娄蚩冷冷反问。
魔头嗫嗫,又有魔头发问:“我军凶猛,为何要学那些低等牛奴?”
“呵呵!”娄蚩冷笑两声,“你看过族魔的死状吗?你又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族魔巨大伤亡的吗?”
娄蚩看魔头答不上来,畏缩后退,怒气上涌,拍地而起,厉喝道:“就是这些你们看不起的牛奴差一点点啊,就差一点点,号称跺颜部落归精锐的娄蚩战部便要被人家捶爆了。而他们制作的床弩更是伤我魔头近百,可是我族最凶猛的勇士啊!失去他们比失去一半的兵力还可怕,你知道吗!你为什么没中床弩?因为你不够凶猛!”
指点着魔头,娄蚩愈说愈气:“我们族魔天生要比牛奴强壮,战力不说一个顶仨,顶他们两个还是绰绰有余。这战堡根本不能阻挡我们勇士的脚步,可是,什么原因能造成这么大的伤亡?你回答我!”
直点得魔头嚅嚅后退,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是合击术!”娄蚩替他做出回答,“我族勇士一个和牛奴三个对抗,不落下风。可是我族三个勇士和牛奴三个混战还是只能势均力敌,这是为什么?可是如果增加到五对五再战一场,我想最先倒下去的一定是我们的族魔。你在战场上注意到了吗?你个蠢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