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叶家村不远处的山坡上替鲁西盖了一间茅草屋,鲁西就在这里暂时住了下来。男人替孩子取了一个名字—叶飞扬,名字是村里唯一读过书的老先生取的,说是大风起兮云飞扬,飞扬这个名字显得高端大气上档次。男人没有读过书,觉得这个名字朗朗上口也好记,就定了这个名字。鲁西自然没有反对意见,他唯一所希望的就是孩子能够好好成长就行。
叶飞扬从六岁的时候,每天有五个小时会呆在药缸里面,这一点令村里所有的孩子都极为羡慕。别的小孩都会跟着爸妈下田干活,而唯独叶飞扬是一个例外,他每天从九点开始就必须泡在药缸里面,而鲁西每天中午的时候会过来新添几味草药。村中顽皮的小孩看着叶飞扬每日都泡在药缸里,就给他取了一个外号,唤作叶药缸。他们从田中回来时就会三五成群过来,围在叶飞扬的药缸旁大声的叫唤。
叶飞扬的药缸就在院子中,是一口直径两米的大缸,下面的柴火终日都不会熄灭。每当村里小孩过来奚落嘲笑他时,他都会大声辩解:“我不是药缸,我不是药缸。”而鲁西这时就会安慰他,说一些令他宽慰的话。时日久了,叶飞扬也就不再在意其他小孩的看法了。
时光荏苒,九年的时间飞快的过去了,叶飞扬也长成了一个相貌英俊的小伙子。这是一个秋天的中午,鲁西从外面慌张的跑过来,手中拧着几袋草药。叶飞扬刚一抬头,便看见鲁西焦急而慌张的脸上露着几分兴奋,朝着他打招呼道:“鲁西爷爷,您今天碰见什么高兴的事啦,九年来重来没见过您这么高兴过?”
鲁西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药缸前,将手中的草药倒入了药缸之中,“今天是特别重要的一天,如果今天不能成功,那么我们九年来的心血就全部浪费了。”鲁西的表情特别凝重,脸上的兴奋也消失不见。
叶飞扬也皱了皱眉,听着鲁西的话他隐约间明白了一点,却也惊讶的道:“鲁西爷爷,是不是与我有关啊?”
鲁西表情肃穆的朝药缸下面添加了一点柴火,这才微叶飞扬点头,“你也该猜到了,你从六岁开始就泡在药缸里面,还被村里的小孩们耻笑为叶药缸,这么多年的努力就为了今天这一天。九年了,我将附近几座药山都才遍了,就是为了今天凝脉丹的出现。”
叶飞扬一字一顿的重复了一遍“凝脉丹”,惊奇的看着鲁西,询问道:“鲁西爷爷,这凝脉丹是什么东西?”
鲁西微微一笑故作神秘的道:“飞扬,关于凝脉丹的事情日后时机成熟的时候,我就会告诉你的。这是你今天在药缸之中呆的最后一天了,成败就在此一举了。”鲁西双眸之中透出几分紧张,他脸上的肌肉此刻已经完全僵硬。
“叶二牛,你快给我出来,瞧你们家干的好事!”院子外面传来一声愤怒的叫骂声,声音还未停歇,一个黑黝黝的汉子就踢开了院子大门走了进来。这是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汉子,身材矮小,一张丑陋的脸此刻怒气升腾。
“这不是刘叔叔么,我爸不在家,去田里收麦子去了。过两天就是交粮的日子了,这几天要早些将麦子收了才是。”叶飞扬一脸礼貌的看着来人。这个男人叫刘大,是叶家村的村名,家就住在叶飞扬家附近。
刘大也不理会叶飞扬,怒气冲冲的朝家里瞅了瞅,果然没看见叶飞扬的父亲,两只鼻孔出着大气,叫喊道:“叶二牛,你这个混蛋,竟然将牛牵在我家的田里,将好好的庄稼全部都吃了。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说着将砸起院子里的东西来。
这个刘大鲁西是认识的,平常就是一个火爆脾气,谁也不敢去惹他。听着他的话鲁西也知道了事情始末,眼看着刘大砸着东西,连忙过去拉住了刘大:“刘大,都是乡里邻居有话好好说。叶二牛的为人你也是清楚的,二牛他绝对不会做出这般事情的。”
刘大斜了一眼鲁西,大声吼道:“哼,他若不是故意的,他家的牛怎么会跑到我家的田里去了,而且就栓在我家田里,这不是明显的欺负人么。”说道这里,刘大一把推开了鲁西,继续砸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