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说明一下我的计划。”科赫尔博士对白子文说，“从lv5突破到lv6的过程十分凶险，所以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最坏的打算？”

“就是把你杀死。”迪安严肃地说，“失败的话，你极有可能会变成一条真真正正的龙，甚至更加强大的存在，同时你会丧失一切理智，真要到了那个时候，我和阿历克斯会把你杀死。”

冷面男人阿历克斯点了点头。

白子文深吸一口气，“我明白。”

“所以说，我们的修行场所不能选定在现实中，以防你失控后对新界造成大规模破坏。”科赫尔博士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

“不在现实中？那应该在哪？”白子文在被传送过来的时候心里差不多就有数了，玄域的主机中心当然不可能作为他的修行场地，所以一定有什么特殊的安排。

“玄域。我们为你特制了一个修行用的玄域，可以维持很长时间，应该足够你完成修行了。”科赫尔博士回答道，他见白子文欲言又止的样子，对迪安和阿历克斯说：“你们先去布置吧，我还有话对白子文交代。”

“是。”迪安应了一声，走到传送阵的中心。阿历克斯微微点了点头，跟在迪安的身后。

只见两道蓝光一闪，二人的身影顿时消失了。

“你好像有心事。”科赫尔博士说。

白子文没有说话，对待科赫尔博士，他总觉得无法做到和甘道夫那样推心置腹，也许这个老人总是太严肃了。

“玄域系统……是魔法对吗？”白子文问出了自己心中最深的疑惑。

“并不是。不过玄域技术确实借助了相当一部分魔法的理论。”科赫尔博士说。

“科学和魔法，只不过是从两个不同的方面去解释这个世界罢了。虽然魔法文明现在已经式微了，但是发展了数十万年的它远比科学要成熟。既然从科学方面已经证实了现实世界与虚拟世界对接的可能性，那么我想具体的方案在上古的魔法理论中一定可以找到。正好，我和亚历山大去过一趟死者之国，带回了不少珍贵的资料。”

科赫尔博士眼中露出了回忆的神色，“从死者之国回来后，我就一直在做这一方面的研究，最后总算是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也就是今天的玄域。当然，它还不够完善，有存在的时间限制，受到计算机运算能力的制约，不过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把它做出来了，虽然借助了不少魔法的手段，但我还是用科学达到了魔法文明中最神秘的物质相似的效果。”

魔法文明中最神秘的物质？白子文兀然抬起头，只见科赫尔博士轻轻地说：“原罪。”

现场沉默了数十秒，白子文不自然地挪开视线，“原来你知道原罪。”

“为什么不呢？”科赫尔博士把手搭在白子文的肩膀上，恳切地说：

“我知道我们之间接触得不多，我对你的关心不够，这是我的错。可是现在新界的形势你也知道，从外部来看，勒雷公司一直虎视眈眈，阿罗哈最近大肆向勒雷公司购买军火，连异兽军团都入驻了，看样子要搞大动作。而新界的内部又有炼狱天使兴风作浪，同时神之子的余孽仍在，依然留有很大的隐患。我个人的精力实在是有限，有的时候实在是顾不上考虑你的感受，而你又是那么优秀，令我看到了新界崛起的希望，我又忍不住想让你多分担一些压力，希望你尽快成长起来……很抱歉，我真的很抱歉。”

科赫尔博士的声音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