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就连艾琪尔都愕然了。

“一个妖族的女子，主宰了魔法民的灵魂之地？”艾琪尔喃喃道。

白子文脑中闪过一道灵光，如果是这样的话，唯一的解释就是奥斯卡，奥斯卡在夺过夜氏王朝的大权之后将六道幽冥交给了恋人歌妮娅打理，只能这么解释了。

呵呵，还以为奥斯卡这货多大公无私呢，搞了半天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呐。

“不是一个妖族女子，而是一个洪荒妖族。”老者平静地说，“歌妮娅在天鹅族的语言中是圣洁、荣耀的意思，历代天鹅族的领袖必须是女性，而且即位自后名字都会改成’歌妮娅’，这是一个封号。只有一个人是例外，就是那位和主神奥斯卡同时代的天鹅族女王，她与其孪生弟弟影枭一出生便具有亘古罕见的天赋，天生注定是天鹅族的女王，因此本名就叫做歌妮娅。”

“也就是说，死者之国一直都是被天鹅族掌握着？”白子文也忍不住插嘴了，“你们的祖先亚特兰蒂斯人难道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吗？”

“这涉及到一个远古的秘密，很远很远，关于亚特兰蒂斯人的来源问题。”老者说，“我不得不惭愧地说，虽然我来到死者之国这个地方已经有十年了，但我依然没有接触到这个秘密的核心。”

老者叹了口气，继续说：“你们可能不知道，死者之国是世界上最大的秘密储存地。人总是会死的，很多历史的辛密就死人带进了坟墓，掩埋在历史的尘埃之中。但是，死人也是可以把秘密坦露出来的，他们把秘密带进了这个被称为死者之国的地方。”

老者说着，用干枯的手掌在岩壁上轻轻摩挲。在安德雷斐斯的火焰照耀之下，岩壁上渐渐浮现出了密密麻麻的文字，有的像古华国的篆刻甲骨文，有的类似古印度的象形文字，苏美尔人的楔形文字，拉丁文字……似乎全世界的密码符号都紧凑地堆积在这一方小小的石壁之上。

还不止。

老者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白光顺着他的手掌被吸入岩壁之中，越来越大的范围之内出现了风格各异、笔迹不同的字符，密密麻麻的像无数只蚂蚁。

“我的天哪。”艾琪尔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死者之国的每一个角落都写满了秘密，孤独的灵魂们把他们生前知道但不敢泄露的真相与阴谋写在任何一块可供书写的地方，以求得救赎。”

老者的脸色变得愈加苍白，他紧紧握住艾琪尔的手：“我的孩子，家族里连续出现返祖现象，这不是什么好事。我们祖传下来的羊皮书中不仅记载了各种魔法秘术，还记载了一个阴森的预言。魔法民的未来，要发生大的动乱了……”

老者说话越来越快，到了最后，白子文只能看见他的嘴皮在嗫嚅着，却完全听不清一个字，他意识到老者在向艾琪尔密语传音着什么内容。

“孩子，你保重。”

终于，老者撒开了手，他的身体急速地变得透明，在这位老人生命的最后关头，只见他后背生出了一对黑色的羽翼，这是他真正的形态。

上古天鹅族的女性族民背生白色双翼，而男性族民背生黑色双翼，曼因兹贝伦家的血统觉醒者也遗传了这一特性。老人此刻如同黑夜中的噩梦使者，随着黎明的到来而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