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文这才想起来伊莲娜的能力恰好也是植物操控！果不其然，脱离了牢笼的墨绿色碎片并未在白子文的大脑中乱窜，而是径直从他的头颅中脱离出来，钻入伊莲娜的体内——

只见伊莲娜的体表涌现出一阵明灭不定的绿芒，紧接着一股陌生而浩瀚的气息从她体内散发出来。

这是什么？同时感觉到不对劲的白子文和甘道夫对视一眼，再次潜入伊莲娜的意识之中——

墨绿色能力碎片划过那如同深渊一般的记忆储存区，宛如夜空中的一道流星，白子文和甘道夫随着它的轨迹持续深入，在记忆区下面是连白子文也很少涉及的区域。

白子文曾经私自给这片区域取名为黑洞区域，因为意识进入这片区域之后往往会摸不清方向，自我的意识很有可能会永久性地迷失在这里，甚至莫名其妙地和自身躯体失去联系，最终沦为植物人。和其他的地方不同，人脑的这块区域永远是漆黑一片，就连脑电波也无法探测清楚。

白子文在埃尔战场上就有一次试图侵入某个重伤士兵的黑洞区域，虽然只是轻微地涉入了一小步，却令白子文整整花了三个小时才逃离出去，幸亏当时是在深夜，如果放在白天的战场上，说不定他的躯体已经被炮火或者流弹弄死了。

墨绿碎片的运动速度要比白子文和甘道夫侵入的神识快了好几倍，随着光芒的消失，周围立即变为一片漆黑，白子文和甘道夫几乎是挨着的，可是也互相看不见对方。

“是退是进？这种程度我还有把握能够退回去，再深入的话我也保不准能不能回去了。”白子文对甘道夫说。

甘道夫沉吟了一阵，同时也试了各种精神魔咒希望能把周围弄得亮一点——这不是有没有光线的问题，对于侵入别人大脑的意识来说，如果周围的环境是可以被探测的，那么体现在感知中就是“变亮”，如果意识感受不到周围的环境，那么就体现为一片漆黑。

“居然进入了人类大脑中最为神秘的灵魂域啊，那块墨绿色碎片到底是什么东西？”甘道夫问道。

白子文把这块能量碎片的来龙去脉告诉了甘道夫，并且说出了自己的推测——这块碎片应该是某种能力的本源，就好像能力的具象化一样。证据是自己可以借助它感知植物的状态甚至控制植物的生长。

“原来如此。这碎片居然是一块残缺的物理法则呢。”甘道夫沉思着点点头，“为什么会跑到伊莲娜小姐的大脑之中呢？仅仅是因为能力本源之间的共鸣么？”

“等等，物理法则？这话怎么讲。”白子文连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