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那我先走了。杰拉德，谢谢你的招待。”伊莲娜跨上她的提包站起身来。

“我送你吧。”杰拉德中校连忙说。

看着一脸坏笑的明矢渡一，杰拉德中校命令道：“在我回来之前给我把碗洗干净，不然有你这臭小子好看。”

伊莲娜和杰拉德中校关上门离开了。

“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啊？”白子文忽然问身边的明矢渡一道，后者正懒洋洋地剔着牙，一点也没有洗碗的意思，倒是克里斯汀娜开始认认真真地收拾起了餐具。

“你觉得呢？”

“一开始看见他们在厨房里争吵，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很不好，可是现在看来好像又不是这么一回事。”

“这两人啊，算是亦师亦友的关系吧。”明矢渡一脸上带着回忆的神色，“我和伊莲娜是同一期入伍的。那时候，伊莲娜的指导教官就是杰拉德中校。不得不说，在性格上，现在的伊莲娜和那时候有了很大的改变呢。刚刚入伍的时候，伊莲娜可是出了名的羞怯，居然还怕老鼠。但是在中校他的教导下，伊莲娜渐渐变得坚强起来，并且对工作表现出了不可思议的执着和热情。现在伊莲娜已经在夜行者中担任副总指挥官了，不仅远远超过那时候和她同期入伍的优等生们，甚至职位还在杰拉德中校之上……可以说，在这一系列的改变中，伊莲娜心中最感谢的就是杰拉德中校了吧。”

“那为什么她还要和杰拉德中校吵架呢？”白子文奇怪道。

“因为中校他要退伍了啊。”

“什么？”白子文惊讶地站了起来，“杰拉德中校他——”

“其实中校在去年就有这个打算，他毕竟上了年纪，身体和精力逐渐跟不上作为特工的那种出生入死的生活。一个星期前，中校他正式向新界安全局提交了退役申请。”

明矢渡一见白子文神情复杂，笑着继续说：“不过你也不必太为中校担心，他在一家城市绿化公司参了股，公司的经济效益很不错，估计退役之后也可以过上不错的生活。”

白子文想起自己醒来的时候看见床头柜上的一沓商业合作资料，开口道：“邦威绿化有限公司？这是杰拉德中校的产业？”

“没错，就是这家公司。中校他在局里的人缘很好，而且也是元老级别的人物了，所以以后城市绿化的订单大多都会交给他的公司。况且他本人做过特工，有些处理交给他来做也确实比较合适。”迪安有些含糊地说。

“怎么搞绿化也需要特工履历啊，你们人才市场的竞争已经激烈到这种程度了？”白子文不解地问。

明矢渡一解释道：“你没发现最近到处都在栽树吗？玄域技术并非没有缺点，它的大范围开启虽然对人和动物不造成影响，但却会导致植物的蒸腾作用发生严重紊乱。上个月屠杀那条龙王的时候开启了全城范围的玄域，导致城市内的很多植物都枯死了。交给杰拉德的公司，这些问题会处理得更为妥善。”

“原来如此啊……不过还是感觉有点舍不得杰拉德中校他。”白子文叹了口气。

“是啊，我也舍不得。但要说最不甘心的，就是伊莲娜了吧。可以说没有杰拉德中校就不会今天的伊莲娜，得知自己一直崇敬并视作榜样的前辈居然要退役，心情想必是十分复杂的。”

“所以才会吵架啊。”白子文想起在厨房里伊莲娜对杰拉德中校说的“你忘了当年的理想了吗”，终于有些懂了伊莲娜的心情。

不过不管怎么说，下半生不必再面对死亡与伤痛，可以过上安逸的市民生活，白子文还是很为杰拉德中校感到高兴的——因为这差不多也是白子文自己对生活的愿望。

“好了，克里斯汀娜估计也打扫的差不多了，我就先告辞了。”明矢渡一见克里斯汀娜脱下围裙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真过分啊，在别人家蹭饭也不帮忙打扫。”白子文吐槽道。

“搞不懂同样坐在这里的你有什么立场来指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