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心望着茶几上一沓厚厚的照片，唇边轻笑：“调查好了？”

许诺颊边几分冷峻，轻声答复：“嗯。”

若心取出，果然正如她所料，照片上，浅蓝的天空下，男女出双入对，繁闹的巴黎街头，春天带上墨镜，但依旧能清晰看出女人的容颜，身旁的男人正是文宇辰。

埃菲尔铁塔下，文宇辰牵起春天的右手，疾步、走入。

还有一组，巴黎莱佛士皇家蒙索酒店内，许诺瞥过，血液寒意，他接过，细细的凝视着照片里的梁春天，身材姣好，但裸着肌肤，与文宇辰耳鬓厮磨。

“这几张角度拍的不错。”春天的神情犹是妖娆，像支微醺的花朵，在暗夜里独自芬芳，眸中似融融的水晶，楚楚可怜：“我说文宇辰为什么偏偏喜欢与我作对，原来是梁春天在床上将他伺候好了，真应了那句话‘牡丹花下，做鬼也风流。’”安若心轻笑：“是梁春天指使的，对吧。”

许诺不语，若心转头，昂头饮下杯中的威士忌：“怎么不说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寡言了？”

“没什么。”许诺把。玩着手中的玻璃杯，右手指间的照片轻轻落下，不偏不离的飘在暗色的茶几上，那晚电话里传来的呻吟声正是如此吧，但是声音永远没有画面让人觉得震撼。

摄的他几乎无法动弹。

“老实说你有没有上她？”

沉默…

“原本你接近她，是让她渐渐依赖你，然后让她尝到被人凌虐的滋味到底是怎样，不过，如今已经抓住她的把柄，许诺，你可以功成身退了。”安若心翻阅着手里的照片，几乎很久没有刺激她神经的冲动，但这一次…：“这段时间委屈你了。”

可是许诺依旧不语，他身边从未留过春天的照片，但是茶几上那一堆，足够震撼，凝望着女人幽幽的神情，他居然破例的感觉到小腹下传来一阵翻滚的怒意，快让他窒息，他讨厌这种感觉，却笼罩他多日。

昂头饮尽杯中的酒液，微烈的液体直刺心底，烫伤了他整个躯体。

“你说…这些照片韩楚看到了，会怎样？要是知道自己老婆就是个女表子，他还会要她吗？他还会死守着那段婚姻吗？”

许诺轻笑：“我不是韩楚，我怎么知道。”

“你今天是怎么了？整个人跟吃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