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汽车终于进站,阮二心真希望这是一场梦,但她也不得不下车,拖着自己的负担,带着它们在这座城市里找一个叫“绿荫下城堡”的地方,阮二心暗想这个城市看我眼神,就像我是被抛弃的孤女,正在寻找别人的同情,不过她可不想那样,她坚强的提起包袱(那是一个又大又重的行囊),在心底里咬紧牙关,就开始准备不靠外力,寻找那条路,寻找那条街,寻找那个地方。
这一路的摸索可真不容易,因为既要挡一些眼睛的怀疑,并长时间有可怜或不明的眼光看你,又要在心理施加压力谨防骗子,不跟陌生人说话透漏自己的秘密,还要承担几个重的不能再重的包袱(除了那个的行囊,还有另外一大一小)阮二心真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人在未经别人同意的情况下,盯着别人看,而且又是那样无礼,又情愿在心里猜测这个人是什么样的,而又不会施予援手,冷血的观望者——阮二心是这样下定义的,那么为什么非得有欺骗像我这样的人谋取不正当的利益——贪婪、凶狠。终于这一切与她再无关系。
认识字并不代表随着路标就真的能到达自己渴望歇脚的地方,不过凭着耐性也或者是一点狗屎运,阮二心终于在下车三小时零五十三分后到达这里,不用说阮二心走了很多岔路,因为爸爸明确的说过,下车后走不到一个小时准能到。
“绿荫下的城堡”是一家大型旅游性质的地方,因为这里太古朴、静,周围又都是绿荫环绕,甚至能听到小桥流水的声音,亦或河水冲击岩石发出的声音,唯一令人不解的地方是她远离尘嚣却还是那样娇媚、风情,她接近中心城市却还那样温婉、大方而安详,这确实是种也许不止一种矛盾。阮二心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爸爸说打车去不到那样的地方,不管是谁到这儿都要停车止步,抛离尘世,又进入尘世。
唉!这真是一个古怪又美丽的地方!虽说我谈不上对建筑有什么见解,但这一定不是出自于21世纪或是别的什么近时期,我想一定是很久以前的建筑,有尖利的塔形顶能证明这些。阮二心没有别的什么见解就又一步三挪的向前走去。
“绿荫下的城堡”几个字在一旁高有五米,从头到尾粗细一致光滑的切开圆柱体上,而另一旁小一些,矮一些的真正圆柱上,从且能目之所及的地方刻满了楷体小字,不是密密麻麻,而是以什么秩序排列,至于叙述什么,阮二心也懒得理会。抬头望去,本来应该是门头上,空白的牌匾惹人深思。
“有意思,真奇怪!”这仅为阮二心心里的赞叹。
推开用黑色布帘遮起的大门,现在外面是暑期的日落,天仍是又亮又明,黑色布帘因为质地很好并不显得与周围有什么不衬之处,比如说,城堡高雅、流利的建筑。
城堡并无新奇的东西,还是人类的聚集地,单凭从一点上说就是这里足够豪华,阮二心推翻自己以为这里是个旅游胜地的假设,和相思阁一样,这里也是一家咖啡馆,因为咖啡有别名或许不是别名,只是一种赋予的含义,是红色的种子有相思之意,叫“相思阁”也有些道理,这里既然也是一个咖啡馆叫“绿荫下的城堡”可真是让人不能理解,要说绿荫也确实有,这里参天大树可不少,城堡吗?可是一座也没,虽说建筑古老些,但这并不表明她不跟随人类的步伐,城堡内现代的唯美气息一看便知。
阮二心就站在这样的环境里提着大包小包不知如何是好。堂姐的介绍似乎并没有起作用,而且她眼下也顾不上这个堂妹。
阮二心只能拖着行李向前台走去(她不敢将自己乱七八糟的东西放在那么干净洁白的地板上,更何况有一些客人还盯着她,这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让她恨不能隐身或躲进什么地洞里去。
既来之则安之,阮二心心里默默的想到。不管怎样也不能此刻一下子跑出去,而且现在也跑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