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子澜睡了三个小时之后就清醒了,起床面无表情的收拾起了东西,然后提前开始翻阅起了剧本。
凌晨四点的时候,沧雪翎起来到客厅之中倒了一杯水,转身的时候看到耿子澜的卧房门前,透一点点微弱的灯光。
沧雪翎走上前叩了叩门,耿子澜很快开了门,面无表情的站在光和暗的光影交界处,他身形高大,逆光而站挡住了身后那一片微弱的阅读灯。
沧雪翎有些不解地问:“怎么起得这么早?开机仪式是早上九点,你还可以再睡三四个小时。”
耿子澜摇头,淡淡地说:“不了沧总,我睡不着,所以提前翻阅一下剧本,多做一些功课。”
沧雪翎见他这么用功,也就不再说什么。
她转身又回旁边自己的卧室,走了一半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转身来问:“对了,明天的开机仪式恐怕也有媒体记者会到场,到时候可能会问你一些有关今天在机场上的一些问题。如果有人问起我和你之间的事儿,你就否认身旁的那个人是我就好,说只是随行的经纪人或者工作人员。”
耿子澜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会,眸底看不清什么情绪,过了一会儿他才很淡地“嗯”了一声,然后转身“砰”的一下把房门关上。
沧雪翎挑眉有些不解,这是什么意思?耿子澜这是在跟自己闹脾气吗?
她本想重新敲门,把门敲开,两人之间谈清楚。
但想到耿子澜现在正在温习剧本做功课,她也不再多占据他的时间了。
沧雪翎也有些心情闷闷的回到自己的卧房,倒头就睡。
耿子澜一直看剧本看到天亮,直到外头的阳光照射进窗户,在地板上晕开一地温暖的光晕时,他才合上手中的剧本,沉着脸站起来,去洗手间里洗漱。
哗啦啦的水声在屋子里响起,他手上却没有任何动作,只这么站着,任凭水流冲刷。
他抬头能从对面的镜子里,看到自己略微憔悴的一张脸。
仅仅是因为不满意沧雪翎昨日的那些举止,他居然就生了一晚上的闷气——对此他感到有些匪夷所思。
在以前,他或许从来不敢生她的气生那么久,最近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让他的脾气也变得膨胀了起来?
耿子澜关掉水龙头,淡淡叹息口气,心想今天或许有时间,应该找沧雪翎和解一下。
昨天他就这么“砰”的一声把门甩上,至少得当面和她说一声对不起。
他走出门去,敲了敲沧雪翎的门开口:“沧总你起床了吗?”
敲了一会儿沧雪翎没有反应,耿子澜以为是沧雪翎还在熟睡着,不忍心去打扰她,只转身叫了客房服务,让服务生送了一些早点过来。
等早点送进门,他简单查看了一下,让服务生把不适宜孕妇喝的咖啡替换成了健康的热牛奶。
这才把几个早餐在餐桌上摆开,等着沧雪翎出门。
可又等了足足二十分钟,直到桌子上的热牛奶都凉下来了,也不见沧雪翎的房门打开。
耿子澜终于有些沉不住气,又去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