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们怎么样?我从进宫后便听说你们未跟随楼三金入宫,去哪里了?”
司深和毕良对视了一眼,然后毕良道:“是的,我们跟随师父清修去了,所以并未跟随少主。”
“对,少主大业已成,并不需要我们再协助。”司深也附和道,他和毕良默契的隐瞒了一件事,那就是他们未跟随楼三金进宫的原因,其实是为了协助元清子找到能够对抗少主身上反噬的办法,只可惜,钻研了六年,却也没有什么所获!只是能找到暂时压制住楼三金反噬的权宜之计,此次他们二人跟随少主进宫,便是为了能够更好的帮助楼三金压制身上的反噬。
五更有些疑惑,楼三金此次去南疆究竟为何事?难道只是为了和元清子叙旧吗?犹记得那晚疏竹对自己说的话,似乎隐含着楼三金此次之行似有其他事情!而且,既然司深他们二人之前并未跟随楼三金进宫,此次又为何要跟随楼三金进宫呢?这其间似乎掩着一些秘密。
不过这丝纳闷只在五更脑海中闪了一瞬,便消退了。她看见司深二人时,似乎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年少时在雁落山的时光,尤其是看见毕良腰间还佩戴的那把剑时,更觉亲切。
毕良顺着五更的目光看去后,有些窘迫,他还记得当年年少轻狂的自己便是用这把剑将五更逼下了后山,若不是少主及时相救,怕自己早已酿下大祸。
五更看见毕良脸上的羞赧,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便开玩笑道:“六年未见,不知毕良如今武艺如何,改天有时间,咱们两人一定要好好切磋一下!”适时的为毕良解了围。
“好啊,五更姑娘,这几年我的剑艺可有所进步了,您不一定是我的对手哦?”毕良说道,也逗得五更和司深展开了笑颜。
楼三金站在窗前,看着那个笑颜如花的女子,不自觉的扣紧了窗棂。
元虚子在自己身上下了能够暂时抑制反噬的针,用来拖延时间能够尽快找到破解反噬之法。凡人肉体,对于这种阵法实难承受,可是,他却也不顾元虚子的建议暂时歇息几日再回京,而是在下阵完成后,便不顾恶劣的天气,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
他不想承认,是因为心中的那抹相思之意牵动着他,可是,在他下车后不自觉的去寻找五更的身影时,楼三金还是在心底狠狠的骂了自己。
为何?明明恨之入骨,却如何也放不下?是自己太过执拗了吗?
日夜奔劳让本来就有些虚弱的身体更加不适,若是她仔细看看自己,也许能够发现自己状若无虞的外表现的那一丝疲累。
可是,她却只是轻轻扫了自己一眼,也许,连自己一眼都未扫,在她的眼里,就连司深和毕良来的都比自己重要!!
一股郁结之火在楼三金看见五更第一眼时便在胸口积聚,只是却无处可撒,实在让人郁闷。
楼三金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怎么会陷入这样的进退不可的困境中!
“三金?三金?”江锦瑟在身后唤道:“日夜奔程,肯定十分辛苦,歇息一会儿吧。”说话间,江锦瑟已将他身上的披风摘下,那样温柔体贴。
瞧,随便一个女人都比她来的在意自己!!
楼三金眼中闪过一抹低沉,扭头离开了窗下。
江锦瑟一边将楼三金披风叠放在手里,一便朝窗外扫了一眼。五更还在那里和毕良司深说着什么,脸上的笑容是少见的轻松、欢喜,江锦瑟扭过头,又看了一眼楼三金,眼眸处闪过一抹意味深长,但又很快掠过,换上了一贯甜蜜的笑脸:“三金,前些日子我晒了些桂花,用来沏茶香甜不腻,我给你冲一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