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什么，见识见识世面？

后来，那刺客死了。

听说是他自己求着一死的，因为他交代清楚了自己背后雇主的一切。

至今，栾熙寒还记得那杀手死前解脱般的笑意。

呵，是有多可怕的折磨，才会让他甘愿交代清楚一切，只为求得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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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打算放过她？”司晨翊微微皱眉：“我还以为你会和以前一样有仇必报，她怎么害你，你就会怎么报复回来。”

悬崖上的命悬一线、咖啡厅里的暗藏杀机、还有在大众面前揭人丑闻

这些事，真的都能一笔勾销？

“其实她也是个可怜人。我做不到像caesar一样那么残忍，同样也做不到将这些仇恨全部放下，毕竟是她先想要杀我。”栾熙寒叹了口气，缓缓说到：“这样想想，给她一个痛快的反而是最好的选择了。”

她不是喜爱嗜血的狼，也不是能原谅一切的圣母白莲花。

司晨翊换换提醒到：“我可以尊重你的选择，但caesar估计不会，如果让他知道你就这么解决了白瑶，他指不定还会找找你的麻烦。”

caesar跟白瑶之间的仇也不算轻，将她交给栾熙寒处理其实也算是一种信任。

而他想要的结果，绝对不是单单让白瑶死个痛快那么简单。

“无所谓了。”她回眸望了一眼已经接近于疯癫状态的女人，说到底还是有些不忍：“瑶瑶这副模样，和受尽了折磨之后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这两种折磨不同，caesar想要的那种是肉体上的，而白瑶现在这种则是心理上的。

固执、仇恨，还有失败之后她内心无穷无尽的挫败感，早就将她折磨到不堪了。

看到她这副模样，栾熙寒忽然间想起了自己。

刚重生那年，其实她将仇恨看的也很重很重，巴不得时时刻刻抢到栾家，向吕宏清复仇。

仔细想想那会儿的自己，好像是很不堪。

她为了复仇，将自己嫁给了一个根本不认识的司晨翊，不是么？

那会儿司家二少花名在外，可她一点儿也不在乎，想着自己为了复仇嫁个帝都第一花花公子又如何？只要有权有势就够了。

和刚开始陷入仇恨的白瑶，一模一样。

后来啊，不知何时开始，栾熙寒发现自己的心渐渐变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仇恨似乎渐渐淡了，她心里最重要的某种东西似乎由复仇变成了一个人。

她会为了那个人露出笑容，也会为了那个人心口闷疼。

当然，她还会为了他身边的莺莺燕燕难过吃醋，然后独自一人找个安静的地方冒酸泡泡，嘴边嘟嚷着一句花心大萝卜

包括后来的伤痛、误会等等，虽然那些都是不怎么好的回忆，可仔细想想，迈入了这段艰难的感情其实是一种救赎。

至少，她没有被仇恨的火焰烧焦吞没。

想到这里，栾熙寒嘴角不自觉的扬了起来，她向前走了两步，不顾周围人的眼光抱住了眼前的男人，一双眸子带着动人的水波：“我爱你。”

忽如其来的三个字让司晨翊愣了愣，因为眼前的小女人真的很少对他说起这类情话。

好吧，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婚后生活似乎都变成了互怼互掐

他轻笑了一声，唇角渐渐凑到她耳边：“嗯，想我了？不过今晚恐怕不行，你手术结束没多久，还得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