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撇了撇嘴,对她这个称呼有些无语。
“你能不能别这么叫我,很难听。”男孩故意装的像个小大人一样严肃,有点儿不高兴的看着女孩。
“那我该叫你什么啊?远远哥哥?”栾熙寒歪着脑袋问道。
男孩不高兴的站了起来,噘着嘴说道:“我不管!反正别这么叫我!”
“可是我觉得远远哥哥这个名字很好听啊。”女孩甜甜的笑了笑。
看到女孩儿的笑,男孩的不高兴瞬间消失了,倒也没有纠结她怎么称呼自己了。
“算了算了,你想这么叫就这么叫吧,我从小到大你是我第一个朋友,来陪我玩儿好不好?”男孩拉着她的手说道。
女孩看了看男孩,又看了看自己怀里的猫儿,噘了噘嘴说道:“可是远远哥哥啊,我想跟猫猫玩儿”
司晨远瞬间脸黑了,他还不如一只猫?
注意到了男孩的变化,栾熙溪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脸,纠结了好久,最后还是依依不舍的放下了怀里的猫儿。
猫儿得到了自由,飞快的跳到了屋檐上,找到了一个自认为安全的地方趴着,晒着太阳眯着眼,好不惬意。
男孩如愿以偿的有了朋友,在这个孤独的大庭院有了唯一能让他开心起来的人。
从小到大,司晨远的生活也并没有幸福过,父亲是古板的严父,而至于母爱?他从未体会过,母亲凌若颜给他灌输的思想只有如何得到父亲的欣赏,如何去讨好父亲,如何帮母亲拴住父亲的心,如何做一个继承人。
他没出过大院,记忆以来一次都没,学习都是司家请的家庭教师,每天的生活如出一辙,他甚至找不到活着的乐趣在哪,所以,他极少笑。
不过那一年,他五岁,栾熙溪四岁,栾域带着女儿在帝都住了很久,没少见这一对青梅竹马的笑闹,也正是当时,他就跟老友司振业开着玩笑定下了两人的娃娃亲。
一开始司晨远会让着栾熙溪,宠着他心中的小女孩,喜欢看她甜甜的笑,满脑子的鬼点子都用来逗她开心了,抓猫钓鱼捉鸟,摘果子爬树上房顶,他都做过。
可到了后来,跟许多男孩子一样,渐渐地调皮了起来喜欢欺负女孩子,突然之间从黑漆漆的地方跳出来做个鬼脸,手里拿着什么不知名的虫子摊开手心让她看,结果吓得小姑娘哭的梨花带雨,自己又使出浑身解数去哄。
有天栾域终于不忙了,看到树下玩闹的两人,本想走过去瞧瞧,却听见宝贝女儿大喊:“远远哥哥你个大坏蛋!我再也不要和你玩了!”
那小嘴委屈的撅着,都能挂油瓶了。
男孩得逞般的哈哈大笑。
“晨远,你是男孩子,要让着女孩子啊,怎么欺负她了?”栾域蹲在女儿旁边看着男孩问道。
“我,我没有”见栾域来了,司晨远瞬间有种闯祸被当面抓包的感觉,低着头结结巴巴的说着。
“胡说!你骗人!你明明又拿虫子来吓唬我了!”本来栾熙溪委屈的都快要哭了,可是看见爸爸过来给她撑腰,底气瞬间足了起来。
搞半天是玩闹啊,栾域无奈的笑了笑,站起来摸了摸司晨远的头说道:“男孩子是不能欺负女孩子的哦,不然我怎么放心以后把小溪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