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司晨翊只是说了句先走了，便直接离开了议事别墅，脸上带着一丝看不透的神色。

搞得栾熙寒都觉得莫名其妙。

“那爸，我们就先走了，假遗嘱的事拜托您了，剩下救人的事情我和司二少回头商量就行了。”司晨翊都走了，栾熙寒也就准备离开了，不过她话才刚说完，就被司振业拦了下来。

“小寒，你跟爸好好说，晨翊对你还好吗，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吧？”司振业本来是想问，自己这个二儿子是不是已经打着栾家的主意了，想从栾熙寒嘴里问问情况，没有别的意思。

不过，栾熙寒却一瞬间改不知道怎么说了，如果说，他强吻她，占她便宜欺负她，吃她豆腐这些的不算过分的事，那么他对她，其实也还好？

“呃，爸，他对我挺好的，您放心吧。”不管怎样，至少到现在，司晨翊还没对她做过太过分的事，那些小鸡毛蒜皮，她暂且可以原谅不是么？

“是么，那好吧，你先去吧。”司振业显然没有尽信栾熙寒的话，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让她先走了。

偌大的议事别墅，只剩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说他老，完全是因为他经历的沧桑已经染白了他的鬓角，整个人都显得带有几丝疲惫。

这幅画面，怎么看都有些说不出的凄凉。

若说自己这个二儿子娶栾熙寒真的毫无打算，不可能，只可能是他还在瞒着栾熙寒而已。

司晨翊的固执性格还真像自己当年，想起当年的事，司振业眼中还是闪过一丝悔意。

记得当年司晨翊的母亲，不求势力不求金钱，感觉净身出户与司家，只求他能好好照顾司晨翊，至少给他个好点儿的童年

可他当时却并不当一回事，只是觉得那个女人识趣，却没曾想过那个女人会因为他而死，甚至到死，还说不怪他。

而他自己呢，从那个女人离开，也没有对司晨翊有什么关爱和关心，没有尽到一丝一毫父亲的责任，这才导致他有着那样的童年经历，难以忘怀，才会让他成长成这幅模样，让他都有些看不透。

等一切事实的真相浮出水面之后，他有多后悔，他自己都不知道。

或许这就是报应吧，他经常那么想，曾经真正挚爱的女人因为自己而亡，所谓的‘妻子’露出真正的面目，自己的亲生儿子不承认自己这个父亲，甚至处心积虑的向他复仇，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给他的报应不是么。

他也想过补偿，所以，司晨远很小的时候，他就把他放到了军队，并且以司家家主的身份规制了司家上下所有常年待在军队的人员，不管是主支还是分支，都不能进入司家的商业圈，也不能分到一丝的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