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问题吗?我是不是不应该去给窦姨娘送绸缎?”紫桐见状不禁担忧。
赵婳回过神来,摇摇头,“应该也没什么大事。”
这日子如履薄冰,战战兢兢惯了,兴许是她有点紧张过头了。
紫桐闻言才松了口气。
然而让赵婳和紫桐都没有预料到的是,当天傍晚静兰苑就出了事。
静兰苑。
“啊!疼……”
主屋里不时穿出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窦姨娘双手捂着自己的大肚子在床上直打滚。
“这是怎么了啊?明明还不到生产日子啊!”赵潜双手抖着,万分焦急的看向张大夫。
张大夫一抹额头上汗珠,神色凝重道:“刚刚我检查过了,窦姨娘碰到了不小心沾染了大量红花粉的布匹,红花粉乃流产药物,所以现在才会腹痛不止,若是想保住孩子,只能给窦姨娘喝催产药,今天就生下孩子……”
“好好,生、生!我这就让人去请稳婆!”赵潜激动不已,走起路来险些把自己给绊倒,“石头,石头!快去把京城里最好的稳婆和大夫都请过来!”
“是,侯爷!”石头急忙应着去了。
窦姨娘还在内屋的床榻上惨叫不止,赵潜在窗户外前后踱步,听着犹如百爪挠心。
半晌过后,催产药熬好了,张大夫经过赵潜的同意后加大药量,都给窦姨娘灌下去了。片刻之后,石头也请回来了一众大夫和稳婆。
赵潜赶紧让他们进去内屋帮着张大夫一起接生。
此时,折腾到现在,天色也已经全都黑下来了。
老夫人和萧氏母女听到消息,也都赶到了静兰苑。
“怎么样,生出来没有?”老夫人一手拄着拐杖,一手被云嬷嬷搀扶着急忙走进了外屋,向内屋张望了一眼问道。
“还没呢,张大夫说怕是难产了!”赵潜急得额头上都冒了汗。
比老夫人早到一步的萧氏此时正坐在一把椅子上悠哉游哉的喝茶,见老夫人到了,于是放下手中的茶,缓步走到了赵潜和老夫人身前。
“老祖宗,刚刚我也问过张大夫了,这窦姨娘今天之所以难产,全是因为碰了红花药……”萧氏一把搀扶住了赵潜的手臂,脸色看起来痛恨不已。
“堕胎药?”老夫人惊道,随即脸色越发的阴沉难看。
这堕胎药当然不是窦姨娘自己会去触碰的。
老夫人手握着拐杖狠狠的戳了几下地,然后才恨恨的说道:“是谁?到底是谁想要谋害我们侯府的孩子?”
“老祖宗您先别生气,不瞒您说,我倒是可能知道这个人是谁……”萧氏突然有些神秘兮兮。
“那人是谁?本侯一定将他五马分尸!”赵潜一脸杀气的追问道,额上青筋直炸,眼睛猩红。
萧氏唇尾微扬,“今天我的丫鬟翠慕告诉我,她今天看见大小姐身边的丫鬟给窦姨娘送过绸缎布料,并且还鬼鬼祟祟,所以我觉得今天窦姨娘小产这件事……”
萧氏边说边打量着赵潜和老夫人,随即才一字一顿的蛊惑道:“老爷您想啊,赵婳是毫无根基的嫡女,当然最不喜欢府里有男丁出现剥夺她的一切,赵婳最有可能是罪魁祸首,而那个小丫头紫桐就是她的从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