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赵婳没想到话题转的这么快,一时有点儿没反应过来,“还好吧,一般般吧。”
赫连绥闻言,眼神微微一暗,抿唇没有说话,又转回了头,继续目视前方走着。
“王爷你问这个干什么?”赵婳奇怪道。
难道赫连绥和赫连凤爵两人不和?可她也没听说赫连凤爵说过他和赫连绥有什么矛盾啊!
哎,皇家的事真是复杂,她以后还是少往里掺和的好。
然而这次赫连绥并没有回答赵婳的问题,而是一直默不作声,直到走出侯府。
这赫连绥的脾气她也不是才领教,闷葫芦一个,他不愿意说话就不愿意说吧,她也管不着他。
“王爷慢走。”赵婳恭恭敬敬的一附身和赫连绥告了别,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在明媚如碎金锦绸的阳光下,显得格外的绚烂。
赫连绥回头停住脚步深深的看了赵婳一眼,随即转身,头也不回的渐渐走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人来人往,川流不息,赵婳看着赫连绥的背影,脑海里又回想起刚刚在前厅里那血腥的一幕,就算是他站在这熙熙攘攘的三千红尘中,也给人一种疏离孤寂的错觉,仿佛在他心里任何人都会退避三舍,就如同……一匹高傲且孤独的狼。
赫连绥的背影渐渐消失,赵婳也不再多想,理了理心绪,便又走进了侯府,她还有好多事要做呢。
当日夜里,乌云密布,遮住了皎洁明月闪闪繁星,空气潮湿且沉闷,显然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侯府柴房里,翠慕被打得鼻青脸肿,又被五花大绑后扔在了柴房的柴火垛上。
那些仆役小厮下手太重,依据赵潜的命令,对着翠慕就是一顿毒打,这可和后院里的那些恶毒嬷嬷不同,这些男人下手是没个轻重的。
翠慕只觉得此时此刻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的,而且她估计此时她的鼻骨已经断了,她脑海中屈辱的回忆涌上,有好多双肮脏的鞋底踩在她的脸上,好多双粗糙的大手伸进她衣服里乱摸……
回忆如钝刀,一刀刀磨着她心房,把翠慕的脑子刺激得格外的清醒,她回想起今日白天在前厅里赵娟歌趁机偷偷和她说的话。
“如果想保住你爹娘和妹妹的命,你知道怎么做?”匆忙间,赵娟歌只来得及在她耳边说上这一句,可是就是这么短短一句话,已经让她尝到了绝望的滋味,她不得不出来替萧氏顶罪……
柴火垛枝枝楞楞,把翠慕身上的伤硌得更疼了,而且上面还有不少的虫子,她就眼生生的,犹如傀儡木偶般,看着一只虫子顺着自己的袖口爬了进去。
翠慕终于是绷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此时,外面闪过一道闪电,随即响起一声惊雷!
“嘭!”柴房的门从外被人一脚给踹开了。
翠慕费力的向门口方向看去,随即看到一阵冷风过后,萧氏款款走了进来。
翠慕的眼睛顿时有了光亮,急忙道:“夫人救我……救我……”
只是此时她的身体过于虚弱,已经没办法再喊出声,勉强说出来的两句话也格外沙哑,让人听不清。
萧氏进了柴房后,随意的扫视了一周,随即看到了躺在柴火垛上的翠慕,此时正好一道闪电劈过,照亮了翠慕的污迹斑斑的脸。
萧氏当即就被吓了一跳,用手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再抬头向翠慕看过去的目光里,只有赤裸裸的嫌弃与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