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褂的理智已经全部消失,剩下的只有对死亡的恐惧,但他究竟还是知道要找到疫苗,此时就是和死神赛跑,最宝贵的就是时间了。
“不是这个,也不是这个,该死的,疫苗到底放在那里了!!”
他取下一瓶又一瓶的药剂,却一次又一次的将它们抛到身后,这些药剂里面有着各种各样的东西,从病毒样本到镇定剂都有,甚至还有一瓶崔希尔注入过的深紫色的新型药剂。但是里面却没有一瓶是白大褂所需要的疫苗,病毒的疫苗。
他越来越急躁,情绪也越发激动起来,尤其是他看到自己肩膀上的那块黑斑正在以缓慢,但绝不迟缓的速度扩张之后,他的这种激动就显得越发厉害。
他大叫一声后,愤怒的将存放药剂的柜子推到,装满各种液体的器皿破碎一地,黏稠液体随之溢出。
白大褂喘着粗气,双眼通红,突然一种昏沉的感觉涌到脑袋里,他的双眼短暂的模糊了。
“哈哈这么快!该死的!这么快就开始感染大脑了,在这么下去一定会死的。”
“不!肯定不是这样!我肯定不会死!一定”白大褂艰难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用来摇晃脑袋努力让自己的神情清晰一点。她知道有一个地方肯定有疫苗,但是有可能的话他说什么都不想进入那个房间。但此时的情况已经由不得他了,说什么都得冒一次险!
“呼!”
白大褂这一次没有像以前一样仔细观察之后再出去,而是迫不及待深吸一口气后就直接冲了出去,感染程度的加深已经迫使他的判断力都出现了混乱,而紧张已经充分的代替了冷静,占据了他的身体。
“咦?”
正当他向外跑出一步的时候却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重心不稳一下子摔在地上,幸好最后他还是及时的伸出双手支撑起身子,要不然就以五体投地的姿势倒在地上了,饶是如此这一绊还是让他坐到了地上。
他转过身回头观察那个绊倒他的东西,在此时这个基地里面要是被一块已经残缺不全的尸体绊倒也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不过这一次出乎他的意料,绊倒他的东西并不恶心,甚至还有些漂亮。
看起来就像是什么丝,它们纠缠在一起聚成手腕那么粗细从走道边的一堵墙上的破洞中伸了出来。那些白色的丝线就像雪一样纯洁看的让他在那么一瞬间几乎忘记了自己还处在危险的关头。
他蹲下身想要摸摸这些丝线,可当手指刚要接触到它们时这些丝线仿如有了生命般动了起来!渐渐这些雪白的丝线从那个破洞中缩了回去。
最开始的时候他还觉得这些丝线有些可怕,但是看着这些丝线慢慢缩回去的样子,他又觉得有些可爱。于是想要趴下来从那个洞口往里面看。当他的视线即将于那个洞口练成一条直线的之时,一声呼救划破这片寂静的空气,在楼层之间回荡。
“救救命谁来谁救救我”
他抬起头一看就见另外一个身着白大褂的人跌跌撞撞的从走道的拐角冲了出来。他的身上布满鲜血一只手捂着肚子样子看起来实在恐怖。
老实讲一天之内接连两次被背叛已经让他不想再相信任何人,而且看他的样子也是刚经历过战斗的,如果他也被感染了,而那个地方却只有一份疫苗,那么到时候还要跟他争抢,虽然看起来他的状况比他好的多,但是也不代表他就想要冒这个险。如果不是这个人用一副沾满鲜血可怜兮兮的出此时他的面前,他肯定管都不想去管一下。可是此时这个人在向他求救,他仅存的良知还是不能够做到就死不见。
“你怎么了?还好吗?”白大褂轻轻的将那人扶起,顺便查看起他的伤势。
“啊太好了救救我一定要救救我它它要出来了,它马上就要出来了!!”
谁要出来了?它又是什么?这些问题在他的心理早就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他却已经没有办法从那个人的嘴里确认了。
他的嘴张开的将自己的下巴脱臼了。由于强烈的窒息感,那两只是浑浊的眼睛像是金鱼一样突了出来
丝线那些犹如白雪一般白哲的丝线那被他称赞过美丽的丝线,就像是将人吊死的绳索一般缠绕在那个人的脖子上!
丝线缓缓上升,提起一个一百多斤的成年男子对于它来说仿佛是一跟根本没有重量的羽毛一样轻松!这个男子的双脚不停的蹬踏,可是脚下的地面却像是一个鸿沟般遥远。他的双手不停的撕扯脖子上的白丝,可不管他再怎么努力,哪怕是指甲都因为太过用力而剥离,那看起来纤细的丝线也没有一丝的被损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