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并未责怪绿芸。

就算没有她的离开，只怕他也会受伤。

绿芸把药端给他，还在自责：“你不用安慰我，错了就是错了，而且我这样做还有一个理由，我想让自己变得更强，我不想再受小姐保护，不想成为你们的负担。”

她心里的苦，那份自卑，在墨白面前毫不掩饰的放大开来。

在慕容府的时候，她是婢女，却处处让颜夕受欺负，在初雨阁她也是在夜瞳之下，如今在新的大陆，她还是没有变化。

反观颜夕已经是圣尊独一无二的弟子了。

没想到她既是这样的心理，墨白手轻轻落在她肩上，“绿芸，你要知道，你对我们也很重要，是我们珍惜的队友，颜夕也是这样想的，何况这次你真的很勇敢，明明知道那个位置是阵眼，你依然若不是圣尊借助了圣镜之力，只怕你不会回来了。”

颜夕嘡啷退后几步。

恍惚间，她记起了妖帝的那句话。

原来、原来

轰然推开门，两人都打了个激灵，颜夕的状宛如要暴走。

“我问你，师父明明知道有危险，还同意让绿芸去补位，是这个意思吧。”当初她就不同意，是绿芸执意要如此，可现在看来只怕一切都是圣尊的主意愿。

墨白支撑着坐起，解释：“颜夕，不是你想的那样。”

“小姐，我是自愿的，这事和圣尊没有关系啊，何况我不是好好的吗？我身上的伤服用了圣尊给的药已经没有大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