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一道:“既然好的差不多了,那就随我去个地方。白苍,你就不必跟着,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漏网之鱼,一条也别放过,不然阵法没了,他们就要找我报仇了。”
白苍躬身抱拳,接着转身离去。
白貂则也没跟着,在李道一将青砖拍到夏侯卓的脑袋上的时候,白貂早就走了。
李道一带着夏侯卓和无川,穿过一个个区域,然后来到一处大海,凭空而立。
在这,有个模样凄惨的家伙,就算是街边讨饭的,也要比这人的卖相好得多。
李道一朗声道:“怎么样,决定了没有?”
藏金鼠微微抬头,张了张嘴欲要说话,接着瞳孔一缩,就发现李道一身边站着两个人,而且还都是熟人。
一个是罗刹盟的盟主,一个是青南寨的寨主。
藏金鼠眼中满是疑惑不解之色,两位堂堂的第五境修士,怎会站在李道一的身边,而且模样还极为恭敬。
难道说?
难道说这两个选择了投降,于是被下了禁制在命魂之中?
藏金鼠越想越觉得极有可能,要不然如何解释这两个会如此恭敬。
每个第五境的修士,肯定有些傲气,让他们对一个小辈如此,只怕是做不到。
更别提这两位主,都是主宰一方的大人物。
藏金鼠道:“你们两个苟且偷生之辈,简直丢尽了罗刹盟和青南寨的脸。”
夏侯卓面无表情。
无川脸色阴沉。
李道一则笑道:“别五十步笑百步,告诉我你的选择。对了,有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和你说一下,夏侯卓!”
夏侯卓立时躬身道:“主人有何吩咐?”
“没什么,你站着就好。”
说完之后,李道一看向藏金鼠,“如何?”
藏金鼠大惊失色,让堂堂青南寨寨主如此卑躬屈膝的称呼主人,这简直就是泰国不可思议。
藏金鼠道:“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李道一道:“也没什么,就是缺少几个傀儡而已,要么,你变成他们这样,要么,我在你命魂中设下禁制,你自己选吧。”
藏金鼠后撤一步,脸色极为难看,不管是哪种选择,都是要受制于人啊。
“我宁愿去死。”
“不好意思,没有这个选择。”李道一伸出手摇了摇,“这位青南寨的寨主,正巧就是死后才成为我的傀儡,要是活着,我还真拿他没办法,所以你要是选择死,那就快点,我可没那么多闲工夫陪你。”
“不过我在想,要是把你变成傀儡,那我是不是就是真正的金玉城城主?好,真好,那么多的钱财,没想到随便就到手了,早知如此,在青南寨的时候我又何必跟你废话,直接把你弄死不就行了。”
藏金鼠越听越心凉。
这个时候,要是负隅顽抗,肯定就得死,但就算是死了,尸体也会变成傀儡。
真可谓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藏金鼠道:“李道一,你这么做,就不怕被天下人共诛之吗?”
李道一道:“你少这个给我唧唧歪歪,我给你三息时间,三息之后,我来替你做决定。”
说完,李道一伸出三根手指,然后一根一根的放下。
此刻的他,已经没有那个闲工夫再和藏金鼠废话下去。
当只剩下最后一根手指时,李道一摇头叹息一声。
就在这时,藏金鼠道:“我选择第一条路。”
李道一闻言,疑惑道:“我这人记性不好,还得由你自己来说。”
藏金鼠脸色难看,但还是一字一句的说道:“我选择让你在我的命魂中设下禁制。”
李道一微微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无川,夏侯卓,你们两个上前制住他,要是有一点不对,你们知道该怎么做。”
无川和夏侯卓顿时上前,一左一右的站在藏金鼠的身边,犹如押解犯人上刑场一般。
藏金鼠没有妄动,就这么静静地等着,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心中在想些什么。
不过李道一却能猜出一二,肯定是将他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搞不好还打算突然出手制住自己,一旦制住自己,那么自然就能活命了。
当然,李道一也就是那么一猜,不过心中肯定是有所防备的。
他缓缓走近藏金鼠。
在人的命魂中设下禁制,对于他这个阵法师来说,这并不难。
但对方好歹也是元婴境的人物,能不能行他就不知道了。
其实说到底,他还是觉得给藏金鼠一板砖比家好,毕竟这样放心一些。
而设下禁制,以藏金鼠的财力和手腕,早晚也都解开的时候,到时候这家伙要是想报仇,可就有些不妙了。
不过转念一想,到时候拿了藏金鼠七成的家底就离开,到时候再不必回一规郡,反正事情已经办完,至于藏金鼠想报仇,只怕也得悄悄摸摸的,要是让外人知道,藏金鼠曾经和他合谋,那就等同于一条船上的人,可就算是犯了众怒了。
况且那崔甲在将覆命境交出的时候就说过,这个覆命印,就只能控制三个人,要想再控制,就只能将之前控制的人给杀掉,要不然,覆命印就只剩下杀力,一板砖下去,就算杀不掉元婴境,也能让其重伤。
眼下算上无川、白苍、夏侯卓,俨然已经三个人,要杀掉这三人中的任何一个,都不划算,所以思来想去,只能选择另外一条路。
也想好这件事只有他知道,外人都不知道,要不然,还真吓唬不了藏金鼠。
李道一如此想,然后将禁制设下。
期间藏金鼠一直老老实实的没有动弹,这倒是让李道一有些意外。
这个家伙再怎么说也得执掌金玉城的人物,居然如此老实,实在有些不对劲。
不过李道一也没有多想,有无川和夏侯卓在身边,对付这个藏金鼠,也不是太难。
不多时,禁制完成,李道一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这等禁制,就相当于在人的命魂里放一座阵法,阵法一起,人便也就一命呜呼了。
就等同于下毒,不过要比下毒更霸道。
李道一道:“差不多就这样了,等以后我再看看,免得被你给破了。”
他当面就将以后的打算说出来,这就更令藏金鼠不悦。
可现在,藏金鼠什么也做不了。
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