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茸茸环视一圈,说道:“你们两个要是不想死,就杀出去,不然我可不会帮你们收尸。”
“用不着,本王还不需你来帮忙。”老黑淡漠的说道。
这个变故,让他有喜有忧。
喜的是逃跑的机会终于出现了,说不定还能借此杀了蓝茸茸,到时候就不必再担心被蓝茸茸找到,之后就能踏踏实实找个山头,做个山大王,再不用看别人的脸色行事,可谓极好。
忧的则是能不能跑得出去,要是跑不出去,之前所想的那些好事,统统作废,没有半点用处。
眼下算上那个吕泰、印飞阳和屠巨,修行第四境的人已有九位之多。
也就是说,他们得以一敌三才行。
而且还不保证,暗中还有没有别的第四境人物躲藏。
所以这个节骨眼上,他虽然希望蓝茸茸死,但也绝不会在背后捅刀子,那样做,无异于自寻死路,傻子才会做。
杨媛则默默地站着,眼中涌现杀意,对吕泰的杀意。
“哎哎哎,你们别把我给落下啊,你们走了,我怎么办?”
这时,柳生源连忙说道。
他虽然也有修为,但和蓝茸茸等人比起来简直就是不值一提,面对眼下这般境地,也起不了什么作用,蓝茸茸他们要是真的走了,那他可就完蛋了。
看看周围那些散发着寒意的刀剑,再看看能把人射穿的箭矢,这些东西落在身上,一定很不好受。
蓝茸茸闻言,伸手摸了摸柳生源,笑道:“虽然舍不得,但也只好让你去死了,毕竟我也不想让你和别的女人同床共枕。”
柳生源脸皮一抽,“用不着那么绝情吧。”
蓝茸茸道:“你要是怕疼,我现在就可以帮你自我了解。”
“别别别。”
柳生源连忙摆摆手,并往后退去。
这时,印飞阳高声说道:“柳公子,此事和你没有半点关系,你要是不愿掺和,现在就可以走,谁也不准阻拦。”
结果话还没有说完,柳生源撒丫子就跑,接着因为跑的太快没看路,绊到了一个从地上凸起的石头,瞬间就摔个了狗啃泥。
但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恰到好处的躲过了蓝茸茸从后而来的凌空一指。
前方一睹墙壁瞬间就被洞穿,留下一个窟窿。
柳生源顿时满头冷汗,连滚带爬的逃到人群中,然后才起身看向蓝茸茸,并破口大骂。
好歹相处这些时日,也算有些情分。
居然说杀就杀,太过绝情了些,其愤怒可想而知,故而他一骂出来,就停不下来。
蓝茸茸笑道:“你连死都不愿死在我的手里,论起绝情,我还是不如你,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此话虽是笑着说的,可其中带着的寒意,让人忍不住打颤。
柳生源立时闭上嘴巴,再不多言,然后缓缓往后退走。
一直退到院子外面才停下,接着就听到各种喊杀声不绝于耳,院落的墙壁也在震颤不止。
柳生源见状,又连忙往后退。
到了池塘边,他这才顾得上伸手拍去身上的灰尘。
刚才那连滚带爬,实在是丢人至极,可为了性命,只能如此了。
柳生源嘴角带着笑意,等将能拍的灰尘拍下之后,就左右看了看。
巧了,吕泰家中正好有一栋房屋,七层之高,也不知是用来做什么的,反正高就行了。
他快步往那屋中走去,门口站着守卫,瞧见他一路跑来,立时抽刀拦下。
柳生源道:“本公子乃是你们老爷的贵客,快滚开,耽误了本公子的事,等会儿让你们全都人头落地。”
两个守卫互相看了看,便放下刀来。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然吃不了兜着走。
柳生源见状,一步就跨入屋中,然后往楼上而去。
噔噔噔的上楼声极为沉重,估摸着就算站在七楼也能听得见。
不多时,柳生源就到了顶层,本以为空无一人,结果在窗前,站着一个穿着华贵的女子,两边则站着侍女。
瞧见不速之客的柳生源,本该质问的她们,却动也没有动,眼睛更是眨也不眨。
似这般俊俏的公子,她们还从未见过的呢。
纵然柳生源现在极为狼狈,也不碍他的那张脸庞。
“你是谁?”女子转身问道。
柳生源道:“你们家老爷的贵客。”
他边说边走上前,谁也没有拦他,反而极想让他上前。
柳生源和女子并肩而站,从这里看去,正好能看到院落中厮杀的场面。
也是看不到,他也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而一旁的女子本该是最为关心的人,毕竟吕泰就在其中,可自打柳生源出现后,她的视线,就再也没有从柳生源的身上移开。
柳生源似是察觉到了这目光,出声说道:“别看我,再看也不会长朵花出来。”
女子道:“你不是我家老爷的客人,对吗?相反,你是那个印公子要对付的人,只是不知因为何故,他放了你。”
“胡说八道,本公子岂………”
话语声戛然而止,柳生源闭口不言。
从这里能看到院落中的一切,那这个女子要是一直都在这里看着的话,岂不就是再说,之前自己极为狼狈的一幕,也被看了去,这个时候再怎么解释,也无济于事了。
还是闭嘴吧,不然越说越丢脸。
女子察觉到了柳生源的窘迫,也没在这件事上一直说下去,而是道:“不知公子是何人家的人公子?”
柳生源道:“柳家。”
女子细细一想,却是摇了摇头,说道:“妾身不曾听说过。”
整个一规郡,姓柳的人肯定有,但能称霸一方的,则一个也无。
似那种一个村都姓柳的,其实也算不上大势力,除非其中出一个元婴境才行。
而眼前这位柳公子既然能和印飞阳等人站在一起,那么家世肯定不会小。
只是这个柳家,不知是哪里柳家?
柳生源则完全没有回答的意思,依旧盯着院落中的厮杀看个不停,毕竟双方的胜负,关乎着他的性命,怎么可能不在意。
而瞧见他不愿多言,女子也就没有再问,不然可就不讨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