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推门,门锁住了。
上面有把锁,锁还是新的。
他后退几步,接着翻墙而入,这只比大人高处两个头墙壁,在他眼里就是形同虚设。
卫殇本打算紧随其后,接着就听到了时阜的怒骂声。
“哪个龟孙子住到我家来了,我非得弄死他不可。”
砰———
话音落地,大门直接就被一脚踹倒,时阜从里面走了出来,说道:“气煞我也,简直是欺人太甚。”
卫殇走进去一看,一切都干干净净,全然没有多年未归的模样。
他可是知道,时阜就一个人,爹娘早死了,也没什么兄弟姐妹,直接亲戚更是早已不来往,没道理回来这打扫。
就算是打扫,那也是弄干净就走,怎么可能住在这。
不过他还是说道:“火气别那么大,虽然有人住了,但人家好歹也把你这里打扫的干干净净。”
时阜道:“去他娘的,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他是不是?这里是我家,就算再怎么破烂也是我的,没有我的同意就擅自住进来,欺人太甚,简直是欺人太甚。”
卫殇沉声道:“行了,别在这大吼大叫的,让人看了笑话。等那个住的人回来后,你让他搬出去就行。好歹也是个富家翁,这点气量难道都没有?”
时阜哪里会听。
住不住是自己的事,但别人没得他的同意就擅自住进来,就绝对不行。
他道:“都别坐着了,到家了还不下车。”
四个女人便从车上下来,一个个模样水灵,身段丰腴,而且都已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年纪最大的一个,刚好三十出头,最小的一个也二十五六了。
卫殇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这时阜是什么毛病,居然喜欢这种。
这些全都已经为人妇。
年纪最大的那个因为一直生不出来孩子,终被夫家扫地出门,结果又被歹人截住,要不是时阜,只怕下场凄惨,之后这女人就跟了时阜。
另外三个,则也是各有各的遭遇,不过终究逃不过沦为青楼女子的境地。
所以她们跟着时阜,就算姐妹多了点,但心中是没有怨言的。
而且她们皆有悲惨的遭遇,此刻聚在一切,倒有种同病相怜之感,便没有那些什么勾心斗角。
这四个女人本打算将家里打扫一番,可这个家确实干净,根本用不着她们做什么。
似是要说什么,但又不敢说,一时之间手足无措。
卫殇道:“行了,你要是愿意住就住,不愿意住就换地方,我看这里房间还挺多,我肯定不会走,等那个人回来,我和他说一声就完事。”
时阜闻言,也知道这个时候乱发火没有半点益处,便说道:“你们便各自挑选自己的房间住下吧。”
女人们点点头,依命行事。
时阜来到门外,让车夫将马车拉到一旁,他自个则站在门口左右看了看,等那个擅自住进他家的小贼回来,他非得让其好好的吃顿拳头不可,不然这心里的气是出不去了。
躲在墙角的拦路人见状,瞬间将头缩了回去,然后撒丫子狂奔。
有人胆大包天的住进了燕公子的房中,简直是罪大恶极,得快点去告诉老大才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