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阜闻言,将身法施展到了极致。
一旦被追上,钱肯定是没了,至于这条小命,估计也是一样。
所以就算不是为了钱,也得拼命的跑。
但身后追兵的速度明显不比他慢,再这样下去,就算跑到理解也甩不掉,必须像个办法才是。
时阜左右看了看,村落倒是挺多的,不过就算跑进去,还没等藏起来就会被找到。
难道眼下已经是个死局?
时阜摇摇头,再危险的境地都闯过来了,没道理死在这啊。
“别追了,我分你三千两,如何?”
“少废话,钱和人一并留下。”
“五千两,不能再多了。”
“钱和人留下。”
“八千两。”
“钱和人留下。”
“你就只会说这句是不是?这样,钱我不要了,全都还你,如何?”
“钱和人留下。”
“我艹&&………”
时阜立时破口大骂,各种污言秽语层出不穷,居然能不带一句重样的。
结果就因为他这么一骂,瞬间惹火了屠巨。
别的他都不在乎,但那句‘你媳妇怎么怎么的………’,犹如辣椒水撒在他的伤口上。
“杂碎,我非将你的脑袋拧下来不可,受死。”
屠巨爆喝一声,接着一拳就轰了出去。
时阜只觉背部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直接就将他推出去数百丈之远。
整个人就像是丢在地上的车轱辘,咕噜咕噜的往前滚去,又滚出三四十步的距离才勉强停下。
本还算体面的他,现在已经成了一条所谓的‘大灰狗’。
他立时起身,体内翻江倒海般的难受,血逆流而上,从嘴中而出。
“跑啊,我看你能炮到哪去。”屠巨面带杀意的说道。
身为固体境武夫的他,对付一个连金丹境都不是的小毛贼,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时阜将嘴角的鲜血擦去,突然间笑了起来。
屠巨皱眉,“你笑什么?”
时阜道:“我笑你死到临头了还不自知,你真以为我稀罕你那一万两银子,若是为了将你引到这来,老子早就回去了。”
屠巨道:“故弄玄虚。”
抬手一掌印在时阜的胸膛上,时阜便飞了出去,还不等落地,屠巨就出现在他的身后,转身一脚,他就重新落回原位,这一来一回,令他瞬间重伤不起。
屠巨站在一侧,“想骗我,你还嫩了点。刚才老老实实的跟我回去,说不定少主还会大发慈悲饶你一命,不过现在不会,你一定得死,谁也救不了你,我说的。”
时阜趴在地上,有气无力的道:“败在你手里,我认栽,不过………”
屠巨道:“不过什么?”
时阜道:“你最好看看你身后,我的援兵到了。”
屠巨并未转身,“雕虫小技,你当我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不成。这种鬼把戏,你还是留着去地下和那些鬼物玩吧。”
时阜笑了笑,“是不是骗你,你自己听一听不就清楚了。”
屠巨闻言,竖起耳朵听了听,果不其然,身后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速度极快。
不过这也说明不了什么。
“你说是你的援兵,我看倒像是我的手下。”
时阜道:“你的手下?”
他深吸一口气,接着突然大声说道:“胡泽,老子在这,你他娘的再晚来一步,老子就死了。”
“时阜!”
屠巨听到这两句话,立时就信了七八分,而后转身看去,就瞧见足有上百人冲来,为首的是个年轻人,速度比起那百人要快不少。
屠巨没有半点犹豫,这百人在他看来不过是些土鸡瓦狗,别说自己是固体境武夫,就说这极乐城外,还驻扎着他带来的一千七百人,剩下一百也正从城里赶来,自己终究是占据大势的一方。
他凌空一掌拍了出去,只瞧见那年轻人侧身一躲,接着和他擦肩而过,奔向远方。
但年轻人这一躲,可就苦了胡泽等人,顷刻间就死了五六人。
胡泽大怒,“我当是谁,原来是这小子的同伙,兄弟们,给我上。”
众人齐齐怒吼,挥舞着刀剑冲杀上前。
屠巨觉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对,但人家已经临近身前,这个时候再想别的也无济于事,先解决掉这些杂鱼再说。
轰————
胡泽和屠巨对拼一掌,胡泽跌跌撞撞的往后倒去,他虽然也是固体境武夫,但比起屠巨来,还是有不小的差距。
不过此番出来,他带足了人手,固体境除了他之外,还有两人。
他们三人联手,倒也给屠巨造成了不小的麻烦,更别提周围还有许多舞枪弄棒的家伙在虎视眈眈。
胡泽道:“你们继续去追那小子。”
说实话,这种厮杀他们也插不上手,还是去追猎物要紧,不敢说击杀猎物,但能保证不追丢就行。
周围的人闻言,顷刻间便如潮水往前涌去。
屠巨则朝后看了眼,结果本该在地上趴着的时阜已经不见了踪影,再一看,人已经远在一里之外。
他顿时大怒,放跑了那个小毛贼,就算印飞阳不怎么样,他也觉得是受了奇耻大辱。
而且若非眼前的这些家伙来搅局,他早就带着时阜离开。
这么一想,出手就更加的狠辣无情,越快解决,就越能再度抓到那小贼。
双方都带着怒气的出手,声势极大,周围的田地被毁的面无全非。
他们的厮杀一时之间难分胜负,倒是已经溜走的时阜不要命的往前跑,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但跑就对了,即便深受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