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让金玉城得到了,不眼红才是怪事。
加上石蛇极为沉重,一旦被围攻,很难保证石蛇不会被夺走。
庄成万事小心,倒也没有错。
日落月升,月落日升,转眼就是第二天,时间快的让人来不及反应。
但对队伍中的人来说,却还是太慢太慢,他们恨不得现在就到了金玉城的门口,不必再想现在这样担惊受怕。
庄成从前方返回,说道:“路断了,得重新换一条。”
钟浪眼神一凝,问道:“怎么会断了?”
庄成道:“应该是前几天下雨所导致,要想清开也可以,合你我二人之力,一盏茶的功夫就行,不过动静会有些大。”
钟浪道:“那你觉得该如何?”
庄成道:“绕路的话十天半个月是肯定走不到金玉城,至于清路,万一引来山中的什么东西,会有些麻烦。”
钟浪略微思索一番,便说道:“还是直接清路为好,动静尽量小一点,要是绕路,万一又出现什么变故,会很拖慢行程。”
庄成沉吟片刻,认为可行,转身去往前方先行动手。
没一会儿,老黑就拉着车吃力的走到,本畅通无阻的道路,因为山体滑坡的缘故,导致根本就走不过去,只能交由钟浪和庄成来动手。
老黑见状,不由的窃喜起来,总算是能歇息一会儿。
它对身后拉的是什么感到极为的好奇,当时在客栈的时候,它虽然也曾下来看过,但时间太短,根本就没看到石蛇。
钟浪则上前看了几眼,和庄成算了算,一盏茶的功夫肯定是需要的,有可能还不止,得先动手之后才能决定。
接着此地就是轰隆声大作,回荡在群山之间,传的极远极远。
在他们动手之际,众人全都站在一旁戒备,小心翼翼的盯着四方,生怕突然冲出敌人。
当钟浪和庄成将路打通后,他们才松了一口气,期间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和往常一般无二。
钟浪道:“老黑,走吧。”
老黑翻了个白眼,总觉得被人当众叫‘老黑’是一件极为尴尬的事情,这个名字在他听来也非常的难听。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它才想到要给自己重新取个名字。
但取名字这可是大事,万万马虎不得,它恼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早取好,非得现在才想到这件事。
愣神的时候,脚步不由的停下来,接着屁股上直接就挨了一鞭子,打得它火辣辣的疼。
它立时回过神来,扭头看去,就瞧见庄成手里一根黑色鞭子,和它很是般配。
这等屈辱,让它差点暴走。
从出生至今,伤是没少受过,但被鞭子打,这还是头一遭。
这可不单单是疼,还是面子、尊严的问题。
老黑没有说什么,闷头拉着车往前走。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无用的,无非三个选择,要么继续拉,要么被揍一顿再拉,要么就是死。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它就知道该如何选择。
要想要扬眉吐气,就先要撑过刚开始的屈辱,不然撑不过去,又谈何扬眉吐气。
不管怎么说,留下这条命以待来日。
它的速度突然间变快了许多,这倒是让钟浪感到意外。
庄成见状,说道:“看见没有,这畜生就是贱皮子,不抽不行。它要是走慢了,直接打,不必客气。反正它皮糙肉厚,就算一直打到金玉城,它也死不了。”
钟浪却不这么想,只是道:“看情况吧,老是打也不行。”
庄成并不认同,握紧手中的鞭子,跃跃欲试。
刚才抽那一鞭子,他感觉自己有些上瘾了,非得再抽一次不可。
但看到钟浪的眼神时,他才作罢,继续上前探路。
反正也不急于一时,以那头畜生的脾性,肯定还会再次犯错,到时候他抽,想来钟浪就没有话说。
队伍不急不缓的往前前行,有可能在山上下不来,也有可能在山下上不去,这种情况都有。
这可就苦了老黑了,一会儿上一下会儿下,还拉着那么重的东西,谁能受得了。
在黑夜来临之际,他们停在了山谷的入口处,没有再往前走。
要想去金玉城,非得穿过去不可,不然只有绕路。
这种地方历来都是险地,不可不慎,加上老黑是真的走不动了,尽管又挨了庄成的鞭子,它也是走不动了。
钟浪看它不像是装的,这才制止庄成,让人去林中找食物。
至于李道一,则留在原地被看管着。
对比起老黑的待遇,可谓是一个天一个地。
什么都不用干还能有得吃,着实惹人羡慕。
老黑软软的趴在一旁,它是真的连一丝力气都没了,头低垂,也没心思去恨庄成。
尽管他心中对庄成的恨,已经超越了钟浪和蓝茸茸。
现在的它就像好好的休息一番,再吃上一顿饱饭,若是可以的话,睡上一夜也没什么问题。
钟浪的视线从漆黑的山谷中收回,说道:“现在进去太过冒险,我看现在外面歇息一晚,等明天早上再过去。”
庄成道:“我们都走的这么谨慎了,难不成他们还能在前面埋伏我们?”
钟浪道:“不管有没有可能,都要小心一点。”
庄成道:“我进去查探,若是没有危险,我们立刻过去。”
钟浪摇摇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想走到金玉城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加上弟兄们也已经很累了,万一出现什么变故,除了你我,他们都是待宰羔羊。”
庄成闻言,知道钟浪说的有道理,总不能一味的急于求成,其中很多东西都要考虑进去。
最终他同意了钟浪的主意,先在外面歇息一晚,明早再出发穿过山谷。
而得到这个消息的老黑,无疑最为高兴,它终于放松下来,不用再拉着车连夜赶路,能美美的睡上一觉,比什么都好。
此刻的它,差点连东西都不想吃就睡过去,不过还是按住了这个念头,东西不吃饿着肚子也睡不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