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有心中一沉,但也没有妄动,能悄无声息来到他身边的人,实力必然远远超过他。
而后,保李的声音响起,“你不出手是对的。”
方有骤然转身,怒视着保李,如幼兽低吼,“一切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你,他们怎会来这。”
保李道:“他们不是因为我,若是知道我在,他们可就不会行这些事,而是要拼命抓住我。”
方有死死盯着他,一言不发。
保李道:“你不去怪罪这些恶徒,却反过来怪罪我;是怕他们杀了你,还是因为我好说话?又或者是,要为你的弱小找一个借口?”
方有双手颤抖,只是眼神不再如一开始的有神和锋芒毕露。
保李笑道:“这些人,我来杀,不用你动手。”
方有抬头,“他们和你非亲非故。”
保李道:“依仗实力而为非作歹,更行这些肮脏事,我总该做些什么。若换了那家伙,也一定会做。”
方有道:“我和你一起。”
保李道:“不必,你看着就好。我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而你爹娘,可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记住,这不是懦弱。考虑别人的时候,也得考虑自己,更要考虑自己身后人。”
说完,保李身影一闪而逝,如一只夜间的蝙蝠。
一拳便有一人死,死的悄无声息,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脖间的骨头便尽数碎裂。
保李的拳,似金刚石坚硬,纵然兵器都可以直接打断。
在一个姑娘内衣被扯破的瞬间,保李出手,快且准,骑在上面的男子便如一滩烂泥倒下。
保李捡起衣服盖在那哭的梨花带雨的姑娘身上,低声道:“不想死,不想被辱了身子,便不要哭,不要出声。”
说完,他也不理会姑娘会不会听话,他果断的转身,找上了冯山。
这个人,令他恶心。
冯山此刻还在享受着在这之前想了无数个日夜的酮体,那如水的肌肤,令人恨不得从上咬下一块肉来。
当保李杀了屋外的三人后,他依旧没有发觉。
保李站在门口,看了眼耸动着腰身的冯山,看了眼双眼无神躺下的女子。
他缓步而入,右手伸出,闪电一般的抓住冯山的脖子,直接将其赤身裸体的拎起。
冯山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了一跳,那物瞬间瘫软下去,不复刚才的雄风。
见来人是保李,他大怒道:“你他娘的活腻歪了吧,快给老子撒手。”
保李凝视着他,那眼神,锐利如刀。
冯山打了个哆嗦,就好像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人,而是一个从地府中来的魔鬼。
他道:“你想……想干什么?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四周全是我的人,你敢动一下,必让你被乱到分尸。”
保李一言不发,将他高高举起,随即猛然甩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并伴随着痛苦的哀嚎声。
而后刀光一闪,一物离开了冯山的身子,血洒而出,沾染衣服,一滴也未落到地面,好像是这地,也怕被这血污了。
冯山无法发出声音,只因他的嘴,已经被钢刀搅乱。
保李冷声道:“有了实力,便只会祸害自己的村子,比起另外那些人来,你的手段更狠,更毒。若让你死的太过容易,便是我的错。”
保李抬头,六刀十二洞。
冯山如一条死狗般躺在地上,静静地等着地府阴差的到来。
保李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的女子,说道:“你若不愿活,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女子缓缓转头,眼中出现一丝清明。
丈夫死了,儿子死了,只有一个嫁出去的女儿幸免于难,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她低声道:“谢谢。”
保李摇头叹息,拉过被褥盖住她的身躯,随后手起刀落。
女子魂归地府。
保李离去,并未再朝冯山看上一眼,他的两个跟班,其中一个已经迷失了心智,潜藏在心底的恶破开了牢笼而出,被保李一拳打死。
至于另外一人,从头到尾冷眼旁观,也被保李打死。
保李的杀戮,终是惊动了还未睡下的刘吉和于南两人。
他们二人在风香楼什么女人没见过,何况妖王交代的事情还未完成,他们那会有这个心思。
空气中,飘来了一丝血腥味,虽然很淡,但依旧被他们所察觉。
身为时常和死人打交道的人物,他们对这味道,极为敏感,鼻子早已和狗的一般二务。
于南和刘吉立时出了屋子,两人互看一眼,随后各走一方。
这不大的石头村,以他们二人的脚力,不出片刻就能走遍。
于南目光一闪,就瞧见了一件通红的屋子,火光照耀下,将窗户上的血迹显得更加恐怖渗人,也更加的显眼。
他并未立刻进去,万一有人埋伏在里,贸然闯入,终究不智。
而其余人也在这时感到,破门而入,里面只有四五具尸体,除此之外,再无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