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一道:“你自封的?”
男孩道:“你什么眼神,是公认的,不然我就不会站在这里。”
李道一道:“或许是你自作主张的也说不定,这样等儿你回去后,就可以做名副其实的大哥。这当大哥,自然要有些说起很威风而别人又做不到的事迹才是。”
男孩闻言,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但又不愿意在李道一面前势弱,便掷地有声的说道:“我年纪最大,这点他们都做不到,而且,这辈子也别想超过我,所以我一直是大哥。”
李道一再度笑起,这小子当大哥,居然还有这么一套说辞。
不过说的到时不错,年级这一块,他那些弟弟妹妹这样辈子也别想超过。
莫说超过,连追上都不可能。
李道一道:“那你来找我,就是为了问一问你姐姐是不是我打伤的?”
男孩道:“当然不止这件事,我问你,你是不是要成为我们姐夫?”
李道一的脸立时黑的跟锅底似的。
难道这辈子他就是当姐夫的命?
李道一斩钉截铁的说道:“不是。”
男孩道:“我就知道不是,若是我们姐夫,可不会打伤姐姐。但那些叔叔伯伯们又长的五大三粗,我们也都瞧不上。不说这个了,你既然不是我们姐夫,那你到这来干什么?”
李道一道:“住?”
男孩道:“住?”
李道一道:“对。”
男孩道:“难道你没住的地方?”
这话问出来,他就感觉自己问了一个白痴问题,这人若是有,又岂回来这。
男孩道:“住多久?”
李道一道:“不知道。”
男孩道:“不知道?不知道可不行,何况你住在这里,你都没问过我。”
李道一笑道:“那你同不同意?”
男孩大声回道:“你打伤了姐姐,我当然不……”
说话间,他就看到李道一的食指,缓慢而有力的插入了桌子。
要知道,这可是石头做的,怎么眼下脆的跟块豆腐似的。
男孩吞咽了口吐沫,道:“可没你这样的啊,到我家来,还威胁我。”
李道一摇摇头,“你家的桌子不太行,得换。”
男孩道:“要换你自己换,我才不换。”
李道一道:“既然如此,那就是同意我住下了,那我就只好却之不恭了。”
男孩顿时翻了个白眼,撇撇嘴道:“我还以为你是个强者,没想到你居然如此无赖。”
李道一道:“无赖点,总比没住的地方好。”
男孩本欲还要再说些什么,后脑勺就挨了一击,紧接着就响起了石子落地的声音。
看来下手之人出手很轻,不然任谁后脑勺挨了一下,总会叫痛。
毕竟石子不痛,人会痛。
男孩转身看向门外,空无一人。
但他知道是谁,在这生活这么多年,身为多长了一双眼睛的他,总能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事。
他问道:“你看见了?”
李道一点点头。
男孩道:“是个丫头,长大很难看?”
李道一又点了点头,只是他看口说了一句,“是丫头,但长大不难看,反而很可人。”
说完,他就看到了男孩的眼神,那意思仿佛是在说,你难道眼瞎了不成。
李道一并未在意,只道:“看来你这大哥的位置,并不很稳。”
男孩道:“你懂什么,我那是让着她,好男不跟女斗懂不懂。”
李道一道:“不是很懂。”
男孩道:“所以你没老婆。”
李道一道:“你怎么知道我没老婆?”
男孩道:“因为我就是知道。不和你说了,我得走了。”
李道一道:“因为她让你走?”
男孩正要说话,就瞧见李道一狡黠的目光,所以将已经到嘴边的是字,变成了不是。
男孩道:“你这人总是喜欢啰哩啰嗦,你住在这里,我同意了,不过你得安分守己,不然我们这里的人很多的,你再厉害,双拳也架不住群狼吧。”
李道一道:“嗯。”
男孩见他居然迎合自己的话,觉得倍有面子,朗声道:“我叫宁海,有什么事,报我的名字就行,在这地界,绝对管用。”
宁海弯腰捡起地上的石子,便一溜烟跑的没了踪影。
不用说,肯定是找那女孩去了。
但是不是报仇,这就不得而知。
眼下屋子又只剩李道一一人,他静静地坐在凳子上。
脑海中突然冒出了夏珂的音容笑貌。
只是笑肯定没有,她就没给过他什么好脸色,自然更不会有笑。
食髓知味,李道一总还是个正常的男人。
任谁将这么一个玉体横陈的美人压在身下,心中都会很畅快淋漓。
喜欢和贪恋并不是一回事。
但他能克制,色字头上一把刀,这刀刮骨更要命。
各种野史上,因女人而亡的事情已经屡见不鲜。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
所以李道一能在倾城楼中坐怀不乱。
夏珂三番五次接近,除了第一次外,即是要命,又是要剑鞘。
李道一很疑惑,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这锈迹斑斑的剑鞘感兴趣。
哦,差点忘了,还有一个计松。
两人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就在李道一如此想的时候,前院传来了嘈杂的人声。
好像有很多人在争吵。
不过若侧耳倾听,能依稀分辨出,说话的分为两拨人马。
一方是孩童,一方是大人。
李道一稳如山岳,此地是洛倾城的地盘,自然是由洛倾城来解决。
他在这,也只是等待而已。
沈岚说过,当前十的座椅出现时,不管在何处的人,都能知道。
所以这也是他为何能老老实实坐在这原因。
不然等着等着,事情都结束了还等,那丢人可就丢大了。
但他不远动,却有人喜欢他动。
之前用石子打了宁海后脑勺的小姑娘,出现在了门口,在徘徊。
那双小手不断揉搓着衣角,黑溜溜的眼睛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
直到李道一开了口,她才走进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