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宇见状,咦了一声,似是觉得这么一个小子居然能恢复,着实不凡,但也仅此而已。
素手一挥,所有护卫立时回神,额头直冒冷汗。
独孤语道:“姓余的,老娘的床,可不是那么好上的,你提起裤子不认账可不行。”
余宗龙怒道:“你情我愿之事,何必斤斤计较。”
独孤语冷笑,眼中寒芒乍现,“你情我愿?你这是始乱终弃,老娘虽然平生男人无数,但再遇到你后,可就再未和任何一个男人上过床,就连护卫都换成了女子。”
余宗龙道:“关老子屁事,老子又没让你如何如何。”
独孤语凑上前,低声道:“你等着,老娘一定会让你败在床上,对我俯首听命。”
余宗龙推开了她,“老子可不贪心,吃一次就够,绝不会再吃第二次。”
独孤宇拂袖而去,路过李道一身边时,看了他一眼,狭长的眸子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等人离开后,余宗龙才道:“想笑就笑,憋着做什么。”
李道一深吸一口气,没有笑,而是问道:“余堂主,你刚才不是说只是听过几次,没尝过。”
余宗龙脸色有些不自然,“中了她的诡计罢了,不然我岂会是那等急色之人。”
李道一点点头,没有反驳,只是脸上的表情,深深的出卖了他。
余宗龙脸皮动了动,“关心这些作甚,你该小心提防才是,免得也中了她的诡计,我无妨,不过你这身板,只需一晚,第二天就是皮包骨。”
李道一连说会有所防备。
随后离开这里,在下人的带领下,前方他的房间。
他没有微皱,思索刚才发现的一件事。
在那独孤语的护卫中,居然有一个熟人,蓝盛花。
之前他们曾一起在沉风破截杀乾元宗的人,李虎来了之后,蓝盛花为了活命,便逃离沉风坡,最后不知所踪。
没想到会在这又遇见,正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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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一处别院,沈洛躺在床上,听着陈二呆说起那韩正被杀一事,激动的连屁股上的疼痛都一时之间抛在了脑后。
陈二呆在得到消息之后,就离开了沈家,去外面坐了足足三个时辰才回来,知道的也比府中仆人要多得多,所以说起来,头头是道。
沈洛道:“牛掰啊,居然连韩正都敢杀,要是让我知道谁,绝对认他做大哥,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绝无二话。”
陈二呆道:“那等人物,应该不是我江杭人士,或许是其他地方的强者,毫无顾忌,杀了就跑,敢他是不是什么韩家人,天下如此之大,到时随便找个地方一躲,韩家又能如何。至于认大哥的事,你就别想了,这人要么就是已经远走高飞,要么就是被韩家找到抽筋剥皮,绝对没有第三种可能。”
正说着呢,糟老头子就从门外进来。
沈洛若无其事的打了个招呼,他毕竟有伤在身,没法起身相迎。
但陈二呆可就坐不住了,一想到这糟老头子的手摸过自己的脸,他就感到恶心,全身寒毛倒竖。
沈洛见状,疑惑道:“你怎么了?”
陈二呆没有说话,要是让这家伙知道,以后非得时常拿出来笑话自己不可。
陈二呆站起身,道:“前辈,我还有事,就不多呆了。”
说完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这里,临走前,还带着同情的神色的看了眼床上的的沈洛。
在陈二呆看来,这糟老头子饥不择食,而沈洛其实长得不错,加上受伤行动不便,要是糟老头子想做什么,躲都没地躲。
陈二呆没提醒,眼下只能是自求多福吧。
离开了屋中,陈二呆不敢久留在这院落,只想躲得越远越好。
当他途径一座亭子的时候,就瞧见一个满脸悲愤的人站在里面,欲哭无泪。
除了保李,还能是谁。
陈二呆停下脚步,走了过去,而他这一动,顿时吓得保李转过身来,带着警惕的神色。
看清来人后,保李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陈二呆道:“被人偷银子了?这么苦大仇深的样子。”
他是知道这家伙爱财的,除了钱财被偷,他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事能让这家伙如此模样。
保李没有言语,也不能说。
就在刚才,猝不及防之下,被那糟老头子占了便宜,至于怎么占的,保李想都不愿意想。
一个邋里邋遢,满身酒味的老头子,估摸着怎么着也有一白多岁了。
这谁能接受。
保李仰望天空,双手负后,道一声没事,便不再说话。
陈二呆也就没有多问,只是耸了耸鼻子,闻到一丝酒味,很熟悉,像是那糟老头子身上的。
陈二呆恍然大悟,他懂了,但也没有取笑,他能感同身受。
引狼入室,妥妥的引狼入室。
也不知沈洛现在怎么样了?
陈二呆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将脑中的画面尽数抛出脑海。
先离开沈家,正好现在江杭热闹得很,去看看也不错。
想到这,陈二呆就没继续呆在亭子中,以令下人惊叹的速度,走出了沈家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