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行啊。
保李推了推计松,沉声道:“你可别鬼迷心窍,人家都有孩子了,你可不能做那种没品的事。”
计松一听,就知道保李想岔了,但也没解释,而是说道:“有孩子怎么了,我可以当孩子他爹啊。”
“哎哎哎,色归色起码得有点底线好吧。”
保李语重心长的说道。
见他这样,计松却是笑了,“你看那女的,虽然相貌平平,但身段,倾城楼中没一个女子比得了,那是一种熟透了感觉,令人食指大动,欲罢而不能。”
保李皱眉,仔细的瞅了瞅,“是又如何,跟你没关系,走吧,这热闹也没什么好看的,我看他们也找不出什么东西,还是回去好了。”
计松却道:“你自个走,我有事。”
保李骂道:“放屁,你能有什么事,你必须跟我走,快点。”
就在这时,那女子已经看了过来,眼中带着一丝古怪的神色,但也就只是看了一眼,便回转头去,拉着身边的少年走入人群。
再看时,已经不见了踪影。
计松耸耸肩,无奈道:“没得看了,走走走,你个臭小子,催命一样,我可告诉你,你坏了我的好事,不请我吃个四五顿,那故事,你就别想听了。”
一听到这个威胁,保李就怂了。
这家伙别的不行,就这说故事的本事,比起酒楼中的那些说书先生来也不遑多让,特别是说的还巨真实,仿佛亲身经历过一般。
保李一天不听就难受,全身像是被数万只蚂蚁在撕咬,每次听完之后,都盼着第二天的到来。
计松这家伙,不请他吃上一顿,他就不说,而且每天只说一半就停,想听,只能是第二天,而且酒菜不能少。
保李无法,只能认了,毕竟谁让自己爱听。
本以为计松讲完就没了,谁知一个故事接一个故事,上到神仙鬼怪,下到市井百姓,说的极为精彩。
这倒也是,毕竟身为王刺七星之一的计松,经历过的事不少,这说起故事来,自然要比说书先生更来得声情并茂。
回去的路上,保李说道:“对了,昨晚沈洛那小子带回来一个糟老头子,听说这糟老头子可是狠狠的将柴家的少爷给揍了一顿,到最后还昏了过去,我怀疑这小子把人带回来,没安好心,我俩可得防着点。”
计松点点头,只是脸上的神情有些不自然。
他出门前就见过那糟老头子,不修边幅,手里时常提着一个酒壶,满身的酒气,对男仆人吆五喝六,对女仆人则动手动脚,豆腐没少吃。
仆人们都难以忍受,但碍于沈洛,这些仆人是敢怒不敢言。
若无必要,绝对不会接近这个糟老头子。
这家伙和广寒宫的人一比,那就是一个地一个天的差别,不,不是地,而是臭水沟里的虫子。
这已经是沈家所有仆人的共识,女仆人都不敢接近,只是她们不去找,糟老头子主动寻来,拍拍屁股,摸摸小手,想一出是一处。
这还是在别人家就如此放肆,那要是回到自己家,还得了。
只是这糟老头子,想来也没家。
对于这些事情,沈洛是心知肚明的,毕竟是他请回来的人,哪可能放在一旁不闻不问。
对他来说,不过是调戏一下府中婢女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
毕竟这种事情,以往他也没少干。
本来是打算让平道教训一下李道一,只是李道一此刻并未在府中,所以他就作罢,等着人回来,也要避开沈岚,到时人打完了,让糟老头离开沈家,他自己则跑去陈家住几天,简直是个完美的计划。
一开始他还想让沈岚和沈筠起冲突,现在看来,也没这个必要了。
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他现在走起路来,那叫一个轻快,感觉人都年轻了几岁。
当然,他本来也没多老,就比李道一小个两岁而已。
陈二呆则心心念念的想着坐在清静别院的广寒宫仙子,每次都会去看上一眼,只是每次都给人撵了出来。
沈筠的剑,可不是开玩笑的,要是跑慢了一点,真会给一剑劈成两半,这娘们,一点也没有看在他是陈家公子的份上而手下留情。
三次之后,陈二呆就不敢再去晃悠,毕竟老话说的好,事不过三,他是真怕沈筠提着剑,追着他满院子的跑。
到那个时候,要是救兵来慢一步,他可就要一命呜呼了。
糟老头子平道坐在椅子上,双腿盘起,很是鄙视陈二呆,这家伙怂的丢人。
陈二呆也知道有些挂不住脸,就没再吹嘘以往的事,默默的嗑瓜子,也没人知道,这家伙为何会这么爱嗑瓜子。
他的瓜子,也从不分人,沈洛有一次倒是吃过,不过味道和平常的就没什么两样,他也就不再吃了。
“你们嘴中的那个李道一到底在哪,老夫可没功夫陪你们瞎耗。”
平道故作不耐烦的样子。
沈洛赔笑道:“前辈放心,今晚他必然回来,倒是月黑风高,正是下手……不,正是揭穿他真面目的好时机。”
“这还没到晚上,你就知道月黑风高,你比老夫还能算。”
“呵呵,瞎说的,都是瞎说的。”
沈洛有些尴尬,差点就说漏嘴了。
其实不是差点,而是真的说漏嘴。
陈二呆这样想着,但也没有揭穿,只希望平道赶紧收拾了李道一,好让自己这个兄弟解开心结,不然一天到晚的就想着李道一。
又不是娘们,何必整天想着。
陈二呆坐没个坐样,不过这是沈洛的别院,所以稍微放肆一些也无妨,只是,都在沈家呆了这么多天,自家人怎么也没来找自己,该不会是真把自己给忘了吧。
那糊涂爹,说不定忙着忙着,就将自己这个儿子给忙忘了。
疑惑到底有没有生过这个一个儿子。
这是很有可能的事,不行,得抽个时间回家瞧瞧。
陈二呆点点,就今夜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