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柴家和申家立时不干了,众说纷纭,矛头皆指向沈家的不是,都说沈家不合规矩。
他们可不能看着韩家被吓退。
至于周围看热闹的人,还真不少,眼珠子转来转去,只觉的平生能看到这一幕,值了。
而在这些人中,也隐藏着柴、申、韩三家的人,他们一起哄,周围的人便跟着说了起来,定要让沈家交人。
这便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只求越大越好,好满足他们的心理需求。
沈凌道:“韩家死了韩正,申家废了一个申俞,不知柴家,又有谁死了残了。同为五大家族之一,高高在上,不可一世,没想到会被一个后背弄的灰头土脸,若我遇到这种事,早就藏着掖着,哪还敢到处说。你们这脸皮,比那城墙的拐角还厚,我都替你们害臊。”
三家人不爽了,这可是被当着众人的面揭伤疤,等同于打人不打脸之说,偏偏对方还真就打了,毫不客气。
柴家怒骂,申家质问,韩家逼人。
这外面热闹无比,沈家内部也是吵成一团,只是当沈丰振扭断二长老的脖子时,所有声音立时停止,落针可闻。
对付这些家伙,讲道理是行不通的,何况他也不打算讲。
用拳头来说话,谁要是能胜过他,今天这事,他就不再管。
可惜,现在的整个沈家,就属沈丰振最强,单打独斗,没谁有胜算。
沈丰振哼了一声,让人将尸体抬下去,随即坐在座位上,气定神闲的喝着茶,等着外面的事情尘埃落定。
这种事,还用不到家主出面,除了那韩家之外,其余的势力,也只是派了些有分量的弟子前来。
韩应山道:“这么说,沈家是不愿交人了?”
沈凌掏掏耳朵,“别废话,说来说去,还是要打,那就动手。”
“今天这一战,我也等了好久。”
韩应伏走了出来,直面沈凌。
两人皆腾空而起,选择在天上交战,不然下方人太多,不好施展。
沈凌的剑术,学百家所长,终成自身剑道,堪称凌厉,就连他那个小叔,都忍不住的夸赞了几句,可见有多强。
韩应伏,则是可以和韩应山争家主之位的存在,只是为了避免内讧而让外人趁机而入,他自愿退出,辅佐韩应山,实力自然不容小觑。
双方之战,生死往往就是一瞬间的事情,所以,谁也不敢大意。
下方,韩应山没抬头去看,而是盯着沈岚,“我最后再问一次,沈家,交不交人?”
沈岚再度重复了一遍,说人不在沈家,若要找,可以去别处寻。
韩应山右手一握,整个人突然消失在了原地,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再度眨眼看去时,沈岚已经被其制住,提回了韩家阵营。
这是谁也没有想到事情,毕竟韩家家主,身份非常人可比,对一个小辈出手,说不过去,也是极为面上无光的事情,说出去都令人不耻。
只是韩应山还偏偏真就那么干了。
沈洛立时跳脚怒骂,“韩应山,立刻给我把人放了,你要是伤我姐一根皮毛,信不信今天叫你走不出这里。”
韩应山没理会,只是说道:“把李道一交出来,我立刻放人,不然就让沈岚为我儿赔命。”
沈洛大叫道:“都说了人不在我家,你是不是耳朵聋了,还是韩正死了,你气糊涂了。”
韩应山顿时满眼厉色,“不在!?那就让我进去搜,若真是不在,我便放人。”
沈洛道:“放你娘的狗屁。”
这怎么能说让人搜就搜,一旦传出去,这名声还要不要了。
地位越高,越是爱惜名声,一旦名声被毁,其后果不堪设想,即便是污蔑,也同样如此。
大众已经先入为主,总不可能见一个解释一个,那还不得累死,要是遇到一些死脑筋的或是本就心怀不轨之人,根本不会听,你越是落魄,他便越是高兴。
砰的一声巨响,有人从天上落下,砸裂地面,凹陷下去一个大坑。
所有人定睛一看,却是韩家韩应伏。
沈凌站在一旁,冷声道:“换人。”
韩应山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其他人也是惊讶万分。
再怎么说,韩应伏也是成名已久的老一辈强者,沈凌在其面前,只是晚辈,再如何天才,也得需要成长的时间,只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沈凌居然成长的这么快。
原以为的平手,或是焦灼都没有发生,韩应伏败的实在太快。
柴家人和申家人都看向了韩应山,那眼神仿佛再说,不要换。
反正是死是活都不是他们家的人,自然不在意。
韩应山看着趴在地上的韩应伏,眼中闪过一丝狠辣。
韩应付懂了,今天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只不过是韩家死了个嫡长子,要拿凶手,这是小;而大,则是为了威逼沈家,这个机会可不是随时都能有的,何况周围的乾元宗、双华门等也不是吃干饭,让他们对全盛的沈家动手,自然不行,但痛打落水狗这种事,他们还是能做。
韩应伏正要自绝,就被沈凌制住,“想死,哪有那么容易。韩应山,这可是你亲弟弟,而你手里的,则是我亲妹妹,一个换一个,不亏吧。还是说你可以坐视你弟弟死而不顾,为了韩家,你这弟弟没功劳也有苦劳,当初的家主之位,听说还是你弟弟让给你的,不然你坐上位置的几率,只有三成。这样看来,或许你早已将你这个弟弟视为眼中钉也不无可能,毕竟卧侧之榻,岂容他人鼾睡。”
韩应山闻言,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小子,这话,岂能乱说。
可若是换了,便无法逼出李道一,他最最重要的,还是为了让李道一偿命。
其余两家心里再打什么鬼主意,他知道的一清二楚,但必须借势而为,不然单靠一个韩家,固然可以拼尽全力拉沈家陪葬,可还没到那等地步。
杀子之仇是不共戴天,但也只是他一人的儿子,韩家的利益,依旧要凌驾于他的头上,起码他如今虽是家主,但老家主可还没死。
一旦出来,一句话,便能夺了他的大权,将他从云端打落。
沈凌剑尖直指韩应伏。
韩应山则掐住沈岚的脖子。
一时之间,场面焦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