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来找我说要投资春晖园，不过条件是我要帮你找出真凶，那场戏我已经演完了，你已经成功破案，我想卫警官会兑现你的话。”

“原来是这个事啊，坦白说我很想投资，但是万一我中途退股，我也怕会像王先生陈先生同样的遭遇，死了之后人家又会怀疑你是凶手，搞得你生意都没得做。”

权离子自然听出了卫明的意思，知道自己是被骗了，但是她也不恼怒，说道：“那么你这是拒绝我了？”

“我每次投资都损失惨重，人人都说我是明灯……事实上我只有第一次投资比较顺利而已，我只是不想连累你。”卫明哈哈一笑。

玄灵子深吸一口气，显然被面前这个人的无赖样气到了，还没人这样耍过她，但是她还是努力表现出笑容。

卫明见得玄灵子这模样，觉得有些有趣，其实至始至终，卫明只有一开始的时候对玄灵子的能力有些相信，但听了方婷的那番话后，卫明才反应过来，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所谓命理之说，其实对方算到的，猜到的，都是所谓的大师从你的言语，表情，动作读出来的，和心理学一样。

至于之后的一些事情，都是卫明顺水推舟，为了玄灵子配合而装出来的。

卫明喝了一口茶水，看着玄灵子生气可又不表现出来的样子，有趣地说道：“到底你的玄学造诣有多高，我也不知道，但有一点我很肯定，就是你很精于看穿别人的心，以后你不看相的话转行做心理学家生意一样会好。”

玄灵子皮笑肉不笑道：“不过可惜，虽然我精于看人，这次也碰到了一个老千，做完事还没钱收。”

卫明哈哈大笑：“你不是常说要积福吗？这次你免费帮我们做警方做事，又帮王先生找到真凶，也算令他死得瞑目，就当是积福咯！”

“谢谢你这样看得起我！”似乎是被卫明的话逗笑，玄灵子的脸上也终于有了些温度。

“看样子，我想恐怕你从头到尾都不相信我说的，你的心结终有一天会解开。”

听到这里卫明摇了摇头说道：“你说我要找的那个人总有一天会回来，我很希望你说的话是真的，但是我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何尝不是呢？况且现在对自己而言，一个希望都是多么可贵的东西，唯一留下的，只有脑海里时不时闪现出来的那张模糊的脸，和没来由的悲伤。

“别太悲观了，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回来呢？如果这么个人存在的话……”忽然玄灵子话音一转，说道：“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来找我看相？”

“因为你算得准？读心很厉害？”

“不全是，更重要的是因为我给他们希望。”玄灵子正声说道：“那些在家里挂风铃，摆风水，盼着什么时候有姻缘，什么时候有运气，这些就是希望，有希望就是好事。”

卫明并不认同，说道：“但是盲目的乐观并非好事。”

“我经常跟自己说，我不是卖玄学为生的人，我是一个卖希望的人，做人要向前看，不可以回头看，你辛苦时你身边的人也会很难受。”

最终玄灵子莞尔一笑，“我也不逼你认同了，这杯饮料就当咨询费。下次你找我做心理辅导，我一定要收够你的钱。”

卫明大笑，饮尽杯中茶。

只是在玄灵子离开之后，他的笑容逐渐消失。

卫明低着头，眼中显得有些悲伤。

利西南，无所往，其来复吉。有攸往，夙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