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得上是我那么多学生之中资质很好的，所以在他毕业之后，我建议他留在我们培训机构任职，而他也很愿意。”

方婷再次下笔，这一次她从旁边的资料袋里拿出一个本子：“这是我们从死者的身上找到的，上面写满了这样的数字，你是否知道这些数字代表着什么呢？”

于晴晴将本子接了过来，看了一眼之后便说道：“这些数字是圆周率，这是记忆比赛里的一个比赛项目，背圆周率，这应该是刘毅为比赛做准备的。”

方婷有些惊讶，不止是他，办公室里的人听到这句话都很意外。

何钦还向张达源打趣道：“张达源，你不是理科男么？你能背多少位圆周率？”

张达源哼了一声，小声说道：“背那个东西又不能当饭吃，背了做什么？”

于晴晴将本子还了回来。

收下本子之后，方婷又问道：“也就是说，这个本子上的所有数字都是死者要背的？这有多少位啊？”

于晴晴想都没想：“上一次比赛的世界纪录，是将这个圆周率背到了小数点后的八万多位，刘毅是比较拼的一个人，据我了解，他要背诵的位数应该是后九千位。”

即使是在审讯之中，方婷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背九千多个数字？这得是什么人才能做得到啊？！

“这对于他而言，是一个很大的挑战，刘毅也是一个热爱挑战的人，所以他很专注，要想象很多画面来帮助自己记住这些数字。”

方婷暗自咂舌，在印象里这个数字能够背到一百多位就已经很厉害了，九百位——简直想都不敢想，所以方婷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道：

“于女士，我们查到你和死者之前因为合约的问题闹得很不愉快，是否有这样的一件事情？”

于晴晴不避嫌，直接点头应了下来：“的确是这样，但是这件事情最近我们已经解决了，而且合作的很开心。”

说到这里，于晴晴再次叹了一口气，忧伤地说道：“我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自杀……”

……

之后再问了几句，于晴晴就和方婷出了审讯室，一出审讯室，卫明就凑了上来，他首先对于晴晴说道：“抱歉，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也感到很遗憾。”

于晴晴“哎”了一声，摇头说道：“刘毅他真的很傻，竟然在这个关头放弃自己。可能是他压力太大了吧，很想成功，最终将自己逼上了这个结局。”

她抬起头来，看着卫明的眼睛：“卫明，你说可不可能，这其中也有我们逼得他太紧的原因？”

“发生这种事情，大家都是不愿意的。你不用太过自责，不过……”

卫明忽然话锋一转：“不过我们怀疑，刘毅的死并非自杀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