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我，自然是不能，不过要是像飞鹰大长老和其他三位大长老一同出手呢？我相信你能够听得懂。”秦凡盯着他，一个将死之人，何必让他知道那么多，只要击溃他的心理防线即可。

“果然。”田园池闻言，面如死灰；飞鹰的人一同覆灭田家，他就看出一点痕迹，而今听到秦凡这么说，田园池哪里不明白，自己田家，已经触动了国家某根神经，国家不仅仅是放弃他们，而且还要灭掉，免得后患。

田园池慢慢退后，他轻轻地说：“我实在想不通，我田家为国家，也立过不少功劳，为什么就不给我田家一条活路呢？为什么？”

“为什么？呵呵。”秦凡冷笑着；“难道你不知道猫王是什么人吗？与他搅在一起，你认为国家会放过你们田家吗？怪只怪你们太不安分了，说吧！你是一家之主，也是有头有脸的人，我知道田家的覆灭，对你打击很大，你也没有脸活下去，如果你有我满意的答案，我会考虑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

田园池沉默着，没有说话。

但是秦凡可没有那多耐心等他；“话已至此，你自己思量着；说实话，你们田家的覆灭，是你们自己咎由自取，无论是我，还是飞鹰，目标都是猫王，你田家只不过是附带的而已。即使你不说，以国家情报的能力，也会在不久之后找到他们的踪迹，这一点你很清楚，何去何从，自己考虑吧！”

田园池抬起头来，目光暗淡，秦凡说的不错，国家情报部门的可怕，他很清楚，找出来是迟早的事情，他叹了口气，问道；“我有一个问题，这次覆灭我田家的，除了飞鹰的人，还有一些不明的武者，他们是你的吗？”

“不错，他们都是我的人。”秦凡知道，问出最后的疑惑，田园池已经彻底放弃了。

“难怪啊！我田家覆灭，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也是个极其厉害的武者吧，可笑我们的蠢货，以为你只是个一无是处的纨绔子弟，可笑，可笑啊！”

田园池自从飞鹰出现，想明白了很多；如果秦凡背后之人，是飞鹰，那么飞鹰大可不必在云海将田家灭亡，在京城就可以了；让田家来云海，只是让猫王有个出现的机会，飞鹰方才能够摸到猫王的踪迹，他田家，仅仅是一颗里面的棋子而已。

而且飞鹰的大长老出现，与秦凡搭上话；那么可想而知，秦凡也不是简单的人物，否则飞鹰也不会选择这么一个纨绔。

“说吧！你想知道什么，老夫已经生无可念，只希望你不要食言，还有，我恳请你，将田家之人厚葬了，毕竟，那是我田家的根；没想到延续了几代人的田家，会在我田园池手中灭亡了，我对不起田家列祖列宗啊！”

田园池仰头长叹，但是他心里清楚，这又怪的了谁？只怪自己太放纵子孙，怪自己走错了路，以为抱着的一条大腿，殊不知抱着的，是一条荆棘。

秦凡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他并不可怜田家的结局；若是自己失败的一方，恐怕也不会有人可怜自己，败亡了，什么都没有，只有活着的人，才有资格和权利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