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维亚用戏谑的目光看着他，可他不为所动，只脸上保持着清浅的笑，就像之前那个被程序设定过的机器人一样，但泽维亚已经知道他不是什么机器人了。

“现在总算肯叫我师尊了。”泽维亚点点头，这一句话就让千珏脸上的表情有所变化，随后她又问道，“你不打算继续装下去了吗？”

“我之前本无意隐瞒，说来惭愧，发生了一些事情，我等您的时间花得太久了，记忆开始变得模糊，很多东西都必须封印起来才能让它们不随着时间流逝。”

“好吧好吧，现在倒开始怪起我来了。”泽维亚开着玩笑，语气却很轻松，至少现在人还在，只要人在，她就已经满足了。

千珏却是误会了她的意思，抱住她的手劲微微加重，心中还有一丝惶恐：“不是的，主人，我不是在怪你，只是……”

“好了好了，不用说了，我都知道的。”泽维亚不想和千珏进行没必要的争吵，她虽然现在呼吸都有些许艰难，却还是尽量保持正常的说话语调问道，“现在可以先把我松开吗？”

“对不起，主人。”千珏这才意识到自己和泽维亚的姿态有多亲密，脸上一热，连忙松开泽维亚，心中懊恼着，手不自觉紧握成拳，却不知道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到底是为什么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泽维亚退后一步打量着千珏，灵物化灵都是根据他们心里所想的面容，或许是因为千珏之前用了她所调整的机器人的脸，现在化灵依旧是那副形象。

她的记忆并没有千珏那么模糊，她还能想起千珏的脸，和现在至少有五分相似，不过却不是完全相像的。

“千珏，你怎么不用之前的……”她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说。

千珏很体贴地没有问，乖巧地回道：“我已经忘记了以前长什么样，我只记得主人给我的新面容。”他上前一步，执起泽维亚的手摸上他的脸，让对方感受他脸颊的触感，眼中还带着求表扬的笑意，“这张脸是主人最满意的作品，我也很喜欢。”

虽然知道这不是情话，但泽维亚还是忍不住为止老脸一红，这家伙此番回来，怎么感觉他更加会哄人了？

这让泽维亚感觉到有些惆怅，世风日下啊，以前乖巧的小家伙，现在也变得花言巧语了起来。

千珏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笑着说道：“主人，这些都是我在网上看到的，女人都喜欢听的话。”

当然都喜欢听，因为是情话。

她翻了个白眼，却觉得到底这家伙是自己一手带大的，一点旖旎的情绪都没有，更不要说想歪什么了，这坦然的模样让千珏不太明白。

他之前看网上，大家都在说这些话能让女人喜欢上自己，为什么他说了那些，主人还是雷打不动的样子？难道是他说的不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