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当余怀因屋内的灯灭了以后,最亮的那处,就是他房间的大门方向。
有了前车之鉴,余怀因没有再横冲直撞,虽然还是不免踢到一些东西,但总算没有像刚才那样,踢得那么狠、那么痛了。
半晌之后,忽闻“吱呀——”一声响起,尽管声音不是很大,可在万籁俱寂的夜里,依然显得刺耳且突兀,与此同时,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夜幕低垂,像是一个巨大的黑色的盖子,把人间大地尽数罩在里面,而那轮明月,反倒成了这个盖子的唯一出口,银色月华经由这个出口倾洒下来,照亮每一处黑暗。
蟋蟀鸣叫,应和着远处的夜莺,低吟浅唱,空无一人的庭院里,余怀因身着一袭雪白的素软缎制成的单衣出现在门里,月光倾照而下,照的他那张脸惨白至极。
有晚风从不知名的方向徐徐吹来,吹起余怀因鬓边散乱的一缕发丝,不远处有檐铃泠泠作响,余怀因当门而立,一动不动的看着正前方。
在他模糊的视线里,有一团黑影——他看不清那是谁,但他知道,那是一个人。
时间回到一刻钟前,半个时辰前,赴十三看着亓晚书歇下,然后他策马狂奔出虞风城,来到郧县,找到贺明珠的府邸并不费力。
他潜进贺府,又躲过了贺府巡夜的下人以及代越等人带来的禁军,抓了个下人问余怀因的厢房,而后一路悄无声息窜到了此处。
赴十三爬上墙头,确认周围没有人在后,正要作势起跳,忽然眼一抬,看见了庭院里,那扇房门被打开。
在他模糊的视线里,有一团黑影——他看不清那是谁,但他知道,那是一个人。
时间回到一刻钟前,半个时辰前,赴十三看着亓晚书歇下,然后他策马狂奔出虞风城,来到郧县,找到贺明珠的府邸并不费力。
他潜进贺府,又躲过了贺府巡夜的下人以及代越等人带来的禁军,抓了个下人问余怀因的厢房,而后一路悄无声息窜到了此处。
赴十三爬上墙头,确认周围没有人在后,正要作势起跳,忽然眼一抬,看见了庭院里,那扇房门被打开。